沈清元皺了皺眉,照這譚依依的表現,她似乎不像是個沒有名號的路人甲,可惜這些話不能明著問,好在有她男人,她也不著急,總會弄明白的。
其實她倒是不怎麼在乎什麼穿不穿書的,自從真正融入到這年代的生活裡後,身邊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有自己思想,有血有肉的人,誰又能說得明白什麼真真假假呢?
反正只要那什麼男女主不影響到她,她也不打算摻和進去。
反倒是譚依依上工頭一天,憑實力在大隊裡混了個幹不了活,還神神叨叨的名聲。
這事便直接不了了之,隊里人只當是對方腦子不好才大呼小叫的。
當天晚上沈家堂屋裡,吃過晚飯後,三人難得悠閒地在一起閒聊。
“這棗還挺新鮮,你們什麼時候去的公社?”蘇木舟咬了一口手中的大青棗,甜絲絲的口感,讓他忍不住再咬一口。
說起來他住進來這麼長時間,水果幾乎沒有斷過,山上摘的,公社買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起初他吃著還有些負罪感,山上順手摘的也就罷了,去公社花錢的買的,他就有些不樂意了,他一個大男人,哪用得著吃這麼多好東西,可惜他表妹堅持,不吃對方還不樂意。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水果吃多了,他如今不僅吃的菜裡面有水果味,就連喝的大喳子粥都是一個味道,真是奇了怪了,餘老爺子對著他研究了好幾天,最後得出結論是腿上神經可能還會影響到味覺。
謝知嶼……驚喜吧!他早上特意在空間裡摘的,可不是新鮮,還榨了一大壺留著給你做菜吃呢。
“新鮮你就吃多點,對了,表哥,你最近感覺腿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旁邊坐在搖椅上同樣啃著大青棗的沈清元動作微微一頓,含糊地敷衍過去,一邊下意識地轉移話題對著蘇木舟關心地詢問。
“挺好的,餘老爺子的那什麼斷續膏是真有用,我現在基本都不怎麼感覺到痛。我感覺自己能試著動一動。”蘇木舟說起這個有些興奮。
自從一個月前,找齊所有藥材後,餘老爺子給了他這個斷續膏後,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腿好了不少,以前那種隱隱的刺痛都沒了。要不是餘老爺子交代了讓他不要亂動,他都迫不及待想要走動一下。
“表哥你別衝動,別到時候傷上加傷,怕是還得再躺幾個月。”沈清元一眼便看穿了對方的想法,並且毫不留情地潑了盆冷水。
這個理由太過有說服力,蘇木舟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最近躺得都快發黴了,實在不想重頭再來。
“明天又是檢查的日期了吧?到時候我們可以去問問餘老爺子。”謝知嶼也跟著勸說。
“最近天涼,正好咱們把上次買的禦寒被子搬過去。”沈清元適時地開口,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雙方都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不說餘家兩父子是個可憐人,就憑人家治了她表哥的腿,她也該照顧周到了。
他們這地方雖說不是北方極寒地區,可冷起來也是入骨的冰凍,沒有禦寒的衣服根本就過不下去。而且隊員們還能有貓冬的時候,作為下放人員是沒有休息這說法的,畢竟牛棚裡的牛時刻都需要人照顧。
只是牛棚到底是下放人員住的地方,做什麼都需要更加小心才是,難保以後還會不會再有其他人下放過來,所以上次在公社買了棉花被套之後,他們還特意加了層帶補丁的被套在外頭掩人耳目。
“呀!我的毛衣,妹夫,麻煩你去我房間把我織的毛衣拿出來。”蘇木舟想起了什麼,突然一拍腦袋,指揮著謝知嶼幫忙拿東西。
半晌。
謝知嶼去而復返,手上還提著個小籃子,籃子裡頭放著一塊花花綠綠的。。。。毛衣?這玩意是毛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