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說完慢慢悠悠地拿起了自己的碗筷,看到別人起筷後,慢慢悠悠地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到自己碗裡,再慢慢悠悠地送到嘴裡。
半個小時後。
一頓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就連這段時間沒什麼胃口的宋連雲都多吃了兩碗。
李天摸了摸自己撐圓的小肚子,褲頭勒得有點不舒服,李天深呼吸一口氣,縮了縮小肚子才舒服些,他現在急需一個合理又不唐突的藉口站起來走走。
目光掃過桌面上全部清空的盤子,李天后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許久沒吃過肉,但他一開始還是控制著來的,誰知道後來成了這樣……
是這菜過分好吃了,不是他的錯。
吃都吃了,最後他只能紅著臉把桌面收拾了,他今天任務只是跟著領導下鄉視察,根本沒想到還要花錢的事,所以兜裡空空,實在沒有錢票。
沈清元攔都攔不住。
謝知嶼倒是樂見其成,他本來就沒打算讓自家物件洗碗,現在有人幫著分擔了屬於他的工作,他自然沒有意見。
宋連雲見此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堂屋瞬間只剩下沈清元這個主人。
到底是男女有別,眾人一番收拾後,窗外大雨還在下,天色也越發暗沉,謝知嶼便打算帶著倆人回知青點休息一晚。
沈清元撐著傘把人送到院門口,打算把院門一起鎖了。
“你怎麼不走?”沈清元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謝知嶼,疑惑地詢問。
不怪她多想,實在是往日裡她這物件白天趕不走,這一到晚上,基本上很少會獨自待在她這裡,說是影響他自己的名聲。
“時間還早,我看你廚房的柴火用得差不多了,我來給你劈點。”因為下雨,現在也不過七點不到,這段時間農忙,天天都在地裡幹活,白天他也抽不出時間過來。
沈清元聞言往旁邊讓了讓,為了掩人耳目,平日裡她也是需要生火的。
誰知兩人剛走到堂屋外,沈清元便被嚇了一跳。
只見滿屋子,漂了滿滿當當的魂魄,目測有十幾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此時看到他們走進來,全部默契地看過來,雖然是魂體,仍然能感受到他們的拘謹。
要不是確認這裡是她家,還以為是走錯地了。
謝知嶼完全感覺不到周圍的變故,站在堂屋門外,把身上的蓑衣解下來抖了抖水,這才走進去,蓑衣這玩意防雨是防雨,重也是真的重,溼瀝瀝的穿著令人不太舒服。
謝知嶼拿起桌面的杯子,一人倒了一杯水,剛想招呼沈清元喝,一看這才發現人還站在外頭的屋簷下,疑惑地開口。
“怎麼停這了?外頭雨大,快進來。”
“你踩著人家了。”沈清元看著略顯擁擠的堂屋,有些無從下腳,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被自己的同伴擠到謝知嶼的旁邊,雖然明知雙方不會有真實的觸碰,但還是好言提醒了句。
“人。。。人家?誰??”謝知嶼像是想到了什麼,瞬間瞳孔放大,想也不想地竄回沈清元的身邊站好,站外頭淋點雨好像也不錯,他家物件的驚喜真是無處不在。
“沒事,他比你更害怕。”沈清元看了看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擠作一團的魂體,又掃了眼頭頂炸毛卻依舊故作鎮定的謝知嶼,想了想又安慰了句。
“怕?什麼怕?哦,我就是面對不認識的人,有點怕生。”謝知嶼強忍著往外走的衝動。
沈清元看著緊抓住自己衣襬的手,不置可否,想了想,從兜裡拿了顆他早上剛塞過來的大白兔奶糖放他手裡。
謝知嶼看著手心裡的糖,一時有些怔愣,倒時忘記了害怕,小時候經常會夢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再加上能聽到別人的心聲,一度認為自己是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