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我們會核實,感謝你們提供線索。”楊典點了點頭,沒有下結論,只感謝了兩人一番。想了想又說。
“兩位過來是有什麼事嗎?”不怪楊典這麼問,這年頭的人沒什麼事基本都不願意搭理他們這些當’官‘的,平常經過他們單位大門都想繞道走。
如今別人幫了自己,他自然也要有來有往。
謝知嶼順勢把過來的原由說了一遍。
“原來是你們啊,目前有兩人已經認了罪,只是沈家父女還不肯鬆口,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盡快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
楊典想起最近關押過來的一家幾口,瞬間有些瞭然,說著還同情地看了眼沈清元的方向。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白眼狼,心中暗自想著要儘快解決這事。況且證據確鑿的事,不到他們不認。
“謝謝所長同志。”聽出楊典的態度,沈清元和謝知嶼連忙感激地道謝。
謝知嶼想了想,掏了掏自己的小挎包,拿著剛買的糖,一人塞了兩顆。“同志,我和我媳婦今天領的證,請你們甜甜嘴。”
楊典看著手中的糖微微一愣,該說不說,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給他投餵糖,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今兒我就沾沾喜氣,兩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年輕的公安同志也跟著道謝。
頭一次接受別人的祝福,謝知嶼頓時眉開眼笑,又默默地給倆人塞了一顆糖。
沈清元。。
得到想要的答案,倆人也沒逗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派出所。
這之後沒多久,就聽說他們公社派出所立了大功,揪出一起重大人販子案件,連根拔起了一個作案團伙,當然這是後話。
而此時沈清元和謝知嶼來到了自家徒弟家裡。
“什麼?喜糖?你結婚了?”陳六呆愣地看著桌面上的京市特產,以及新鮮出爐的喜糖,一臉驚詫。
人都說道家無情,自從他奶給他拜師入門之後,他已經慢慢接受自己要孤寡一輩子的事實,甚至最近有老大娘想要給他介紹物件的時候,他都忍痛拒絕,誰知道一轉頭,他家師父竟然結婚了??
他們道觀確定是正規組織吧?還是他師父違規了?那他怎麼辦?也能娶物件嗎?要死了,那老大娘當初介紹的姑娘結婚了沒?
“很意外嗎?”沈清元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雖說在上輩子十八歲結婚確實還小,可在這年頭好像正好合適吧。
謝知嶼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陳六。
“沒……沒有。恭喜恭喜。”陳六立刻改口送上祝福,十分識趣地給謝知嶼正式端了杯茶過去。
“師……謝哥喝茶。”陳六原本想喊師孃的,轉眼想到自己連師父都不喊,只能硬生生地轉了個稱呼。
“嗯。”謝知嶼唇角上揚,悄悄看了眼自家媳婦,看她沒有反應,立刻接過茶水,並且掏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包塞過去。
“謝謝哥。”陳六感受著手裡紅包的厚度,眼神一亮,連稱呼都自動轉換了,他師父結個婚好像也不錯。
沈清元靜靜地看著倆人的互動,沒想到還有這環節,不過這就是傳說中的改口費嗎?
想起昨天在大隊裡聽到的訊息,沈清元立刻開口詢問。
“對了,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去大隊找我了?是有什麼事嗎?”
“啊~哦,對對對。”陳六思緒迴歸有點欲言又止。
想起前段時間他好不容易把自家師父安排的《道觀經營論》背下,一大早提了豬肉就想去表現表現,誰知吃了個閉門羹,不過現在他還要不要背書了?他師父都結婚了,他們組織是不是要解散了?
“說。”沈清元挑了挑眉。
“咱道觀都要解散了,那書我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