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大家都不理解,你說你都下鄉當知青了,還圖什麼?傻不傻。”徐豔如也跟著嘀咕了句。
知己知彼,作為死對頭,這姜知青的背景她自然也是有所瞭解的,一年到頭都沒個包裹收一收,家裡人能有多好?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姜知青平常渾身上下跟長刺似的,吃不了一點虧,偏偏在自己家裡跟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上趕著拿回家,她晚下鄉一年的知青都看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怎麼她看不明白呢?
自己吃糠咽菜,多吃一點粗糧都覺得浪費的人,偏偏一到年底分了糧,就迫不及待地提回家,還全部換成自己捨不得吃的細糧,她都懷疑她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做得出這麼不合常理的事。
姜梅看著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幫自己提著行李的徐豔如,只是低著腦袋裝作沒有聽見。
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母親身體不好,家裡只能靠父親一個人的工資支撐著,前幾年還花光了多年的積蓄給大哥換了個工作。
可惜大哥也不管事,結了婚後就帶著媳婦孩子一家三口搬去了廠裡分配的宿舍住,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次,弟弟妹妹又還在上學,她怎麼能不管。
沈清元對此不置可否,她跟知青點的人不熟,看這模樣,其他的知青已經習慣了她的做法。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晚點趕不上牛車了。”程興見此也不意外,各人有各人的選擇,能勸早兩年都成功了,哪等得到現在。
“那我們也走了。”沈清元也笑著道別,正好這時謝知嶼把自家院門鎖上了。
落在最後面的譚依依看著倆人離去的身影,心中思緒複雜。
她現在也算明白了,這書都快崩得差不多了。
女主一家都去坐牢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段時間她別說去首富面前刷好感,人家根本就不願意搭理她。
可是原主家裡下鄉總共就給了三十塊,別說是用到高考的時候,現在已經快見底了,而且,下鄉的時候連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實在是凍了受不了,今天就是想著去公社買點棉花做件厚衣服。
想到獨屬於這年頭的回收站和黑市,譚依依眼神亮了亮,這是她的機遇,她都穿書了,總歸不能安於平凡才是。
最近雖然氣溫下降,好在沒怎麼下雨,道路好走,倆人到得比牛車還快。許是臨近年底,公社裡人潮湧動,還沒靠近便聽到了極為熱鬧的喧囂聲。
連腳踏車通行都困難,最終謝知嶼直接把車停在了郵政局門外,順便把他們這段時間整理出來的山貨,一併寄了出去。
別的不說,她那空間裡山貨是一摘一大把,就連前段時間種下的青菜都長成了,要不是被人發現,他們天天吃都沒足夠。意料之中收到謝家寄來的一個更大更沉的包裹。
來都來了,總不能把包裹再放回去,倆人一通商量,打算先去找宋連雲,把給他的年貨送過去,要是可以還能找個機會,先把收到的包裹塞空間裡。
公社筒子樓裡。
“你們怎麼來了?”宋連雲一邊收拾著帶回京的東西,一邊招呼著倆人坐下。
坐?謝知嶼左右環顧了一圈,把房間唯一的一張椅子讓給了自家媳婦。
“你這是要去哪?”
“咳~正好有點要事需要回家一趟。”宋連雲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難得過年有假期,他打算回去相個親。
作為大院裡唯一的一個老光棍,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努力一下。
“那正好,把這些也帶回去。”謝知嶼說著直接擠開宋連雲,把自己帶來的東西從揹簍裡掏了出來一股腦地塞到宋連雲的箱子裡,順便把拉鍊給拉上,動作一氣呵成,半點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根據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