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元不動聲色地給謝知嶼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

咳～平衡歸平衡～功德金光還是需要的！

同樣都是弟子，她徒弟怎麼這麼優秀。

為了不影響陳六他們，閒著也是閒著，沈清元乾脆拉著謝知嶼坐在角落裡看著。

只是沒想到這一看，還看到了個老熟人。

敬業鬼？沈清元默默地移開視線，想到上次花的小錢錢，還有些肉疼。

可惜為時已晚，常年在供銷社裡飄蕩的老大娘對上沈清元的目光眼神一亮，立刻飄了過來。

“大妹子，原來你也是這家的啊？喲，小夥子你也在呢，對了，這段時間怎麼不來買東西了？咱們供銷社最近從海市那邊來了批新貨，我給你介紹介紹唄。”

老大娘原本只是想要過來打個招呼，沒想到遇到自己唯一的大客戶，立刻又開始介紹了起來。

話說到一半，想到這貨兜比臉乾淨，老大娘又默默地把頭轉回沈清元的方向。

兜裡沒錢的謝知嶼？？鬼界現在都這麼現實了嗎？

謝知嶼頓時也跟著委屈地看向自家媳婦。

沈清元嘴角下意識地抽了抽，天地良心，可不是她要求上繳財務的啊，想了想沈清元隨手把今天用剩下的零散錢票塞了過去。

嘴裡還不忘對著老大娘敷衍地應著。“呵呵，下次，下次一定。”

不過老大娘這是專門逮著她這一隻羊毛來薅了吧？這個想法太過恐怖，沈清元不等人回答，連忙轉移了話題。

“大娘這是不打算離開嗎？”

她也是確實好奇，敬業鬼她還是頭一次接觸，對於她時刻想著退休的人來說，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個腦回路。

如今她還沒出社會，已經開始想要擺爛了。想到自己兜裡的錢，還不夠京市的一套房子，沈清元無聲地嘆了口氣，革命還沒成功，同志還需要努力。

不過多收幾個徒弟，這個想法倒是可以有，想到謝知嶼說要多生幾個好苗子當徒弟的話，沈清元難得老臉一紅，眼神下意識地瞪了眼旁邊的謝知嶼。

謝知嶼？？

老大娘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眼神微微一愣，隨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走了，現在就挺好的。”以前活著的時候，她是別人的女兒，是別人的妻子，還是別人的母親，每時每刻都在為了整個家來回奔波。

白天在供銷社上班，下班回家又是忙忙碌碌，一天又一天，從沒有一刻是屬於自己的，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推著她前進，直至死亡。

剛離世的時候，她在家裡飄了七天，剛開始家裡人對於她的離世也是滿面愁容，傷心不已，很快這種思念又被現實打敗。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家人在發愁少了她的工資，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的那一刻，她只覺得慶幸。

或許他們也是愛她的，可她不想重新再來了，投胎說不定又是新一輪的重複，現在好不容易自由了，她想為自己活著。

況且她現在已經擁有了第一個客人，很快會發展出第二個顧客，未來可期。

老大娘眼裡帶光地看向沈清元和謝知嶼，又瞥了眼旁邊正在忙碌的陳六。

謝知嶼下意識是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左右環顧一圈，現場只有自家媳婦和陳六兩個人，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沈清元看人沒有要明說的意思，也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眼神飄向院子裡的眾魂，問起了今天的疑問。

“對了，那你們怎麼都知道跑來這裡登記了？”她徒弟影響力這麼大了嗎？

“哦，你說這個啊，前段時間外頭都有傳言說自己朋友不知不覺就消失了，找都找不著，嚇得鬼心煌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