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緊張,這當下算命屬於老封建,是糟粕,是要被淘汰的,這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了,她別說是工作不保,嚴重的話,怕是一家子都得被送去農場改造。
想到這,陳芳輕輕用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
“真這麼靈驗?那能算。。。咳~看看我啥時候抱大孫子不?我家那‘長頭髮’的,進門都好幾年了,愣是一顆蛋都生不出來。”
老大娘沒感覺到陳芳的懊惱,聞言有些意動,要說她傢什麼都好,夫妻都是雙職工,生的女兒同樣嫁到雙職工人家,兒子雖然是臨時工,但至少不用像別家的孩子一樣要下鄉。
唯一不足的就是她都一把年紀了,連大孫子都沒抱上。
別的還好,她那鬥了半輩子的死對頭,每一見她就拿這來說事,她贏了半輩子,偏偏這件事上硬氣不起來,想想都鬱悶。
“來都來了,等會你跟我一起看看唄。”都是一個廠的,陳芳自然知道老姐妹的心思。
“先說好哈,我可沒帶錢的。”老大娘雖然心裡著急,卻也不傻,她可不是個沒文化的老太太,別人說什麼都信,要是那算命的沒明確地說她什麼時候抱大孫,她是不會給錢的。
“嗐,你可拉倒吧,人家一天就只算兩卦,多了說啥都不算。”陳芳擺了擺手,說起來她也不太瞭解,她那妯娌也不是個好的,就不是算個命而已,防她跟防什麼似的。
問起來也支支吾吾,什麼都不肯說,陳芳撇了撇嘴,如今還不是讓她悄悄打探到訊息了,她倒是去看看,到底有多靈驗,能讓她妯娌藏這麼深。
倆人聊的話題似乎還帶著幾分神秘,說到關鍵地方還自動加了秘。
這更加吸引了車上其他人的注意。
一時間,公交車上在出神的,在閒聊的,紛紛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看天看地,愣是不敢弄出什麼聲響來,生怕打擾這兩人的對話,而一雙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就連開車的司機都時不時地掃兩眼後視鏡,有種想要把人拉到前頭來講的衝動。
現在雖然不讓宣傳這些,但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去除的,大家雖然沒在明面上談論,但私底下怎麼說,可不一定,反正寧可信其有。
再者要是遇到那些上趕著來給自己算命的,他們未必會相信,甚至棄之以鼻,可像這種自己求來的不一樣,聽著就像有本事的。
沈清元也感興趣地坐直了腰身,說起來除了上次的和尚,她還沒見識過其他同行呢,況且還是個算卦的,聽起來似乎還有點名堂。
謝知嶼默默地把擋在自家媳婦面前的行李挪開一點,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眾人正在好奇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我說你們兩位是打算去城西那邊的吧?要真是那裡,老爺子我就勸你別去了。”
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了老大爺,此時一副高深莫測地開口。
陳芳和老大娘倆人面面相覷,一時有些拿不準這老大爺的意思,只防備地沒有作聲。
“嗐,你還別不信,我就住那頭,這一天天的,往那邊跑的人可多著呢,你猜這是為什麼?”
沈清元??都這個時候了,猜啥啊猜。
“老大哥,你就給我們說說唄,我們大老遠的過去一趟也不容易,難得那算命的是假的?”
陳芳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要真說起來,其實她也沒什麼好算的,但她妯娌藏這麼深,她氣不過,就想去見識一下。
老父子是懂賣關子的,眼看車上大半的人都在看著他,這才不急不慢的緩緩開口。
“真真假假的,大爺我也沒弄明白,只是那人出攤的時間不定,每次一來便會有大堆人圍觀排隊,但是一天只在人群中挑兩個人來算這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