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觀者眼裡大概的確很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從這個角度考慮她也不是沒有錯……
——她當然不會這樣反思自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只需要對繪心甚八負責,既然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提出過異議,就說明他對她的工作方式並無意見,她完全不需要理會這種全憑主觀臆測的指控。
不過為了防止他們以後繼續糾纏不休,她還是平心靜氣地抬手向他們示意了錄影室的方向:“藍色監獄有24小時監控,錄影室隨時都能刷感測器進入,你們自己也看過v隊的比賽錄影,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我和玲王在錄影室裡的對話也有全程影像記錄,希望下次你們提出指控之前請先收集到充分的證據——或者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調出當時的錄影。”
鱷間兄弟面面相覷,竟然真的點頭應了下來。
兩個人頭碰頭坐在大屏前,把當天繪里世的活動軌跡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真就沒發現她有半個字提到過w隊,包括和御影玲王在錄影室裡時。
鱷間淳一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體會到了同胞兄長的心情,同樣被日式傳統的大男子主義灌輸入腦的鱷間計助和他抱著相似的不想對女生承認錯誤的過剩自尊心,硬著頭皮道:“錄影也不能證明什麼吧,你們這麼熟,誰誰知道你們私下會不會用聊天軟體聯絡,總,總之我和老哥都是這麼想的——”
,!
繪里世終於徹底失去了耐心,從一開始她就不該試圖向這種人自證,再給他們看完全屬於自己隱私的聊天記錄乃至她在寢室裡的情形?別開玩笑了。
她抓住鱷間計助的後脖頸,一把把他按到了一旁的桌面上,扯過桌上的話筒接通了繪心甚八。
“來,”牢牢掐著他的脖子的女孩說這句話時簡直透著殺氣,“對我有什麼意見對著他說。我來藍色監獄是來工作的,沒時間也沒心情給問題兒童當保姆。”
大屏上也適時轉出了繪心甚八的身影,他正低頭往泡麵桶裡猛擠醬料,撥冗抬頭掃了一眼監視器裡的畫面,出於不想被影響食慾的考量讓繪里世把鱷間計助的臉挪遠點。
可惜的是,在藍色監獄真正的主理人面前,鱷間兄弟反而不敢表達意見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吐出半個字來。
這件事並沒有出乎繪里世的意料。
如果沒有她,也許鱷間兄弟會認真反思自己在和v隊的比賽中出現的失誤,並不情願但依然會承認這場失敗是因為實力的客觀差距,但有了她的存在後,似乎這一切都有了更加合適的理由和可以譴責的物件,何況她還是個看起來軟弱、好欺負、人畜無害的女性。
太可憐了,沒人提醒過他們嗎?她根本和這些字眼半點都不沾邊。
繪心甚八對眼皮底下發生的疑似暴力脅迫的行為視若無睹,慢條斯理地挑起一叉子面晾涼後塞進嘴裡,細嚼慢嚥之後才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看起來有人似乎不太滿意之前的比賽結果啊。”
繪里世一怔,側頭看向螢幕,幽微的藍光映進她的瞳孔裡。
她聽見他說:“……怎麼樣,要幫他們糾正一下認知嗎,優等生?”
:()退休守護者在藍鎖當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