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胃會不太舒服——就算要教訓人,某些‘操心過度’的‘朋友’肯定也不會挑這個時候的。”
他將幾個詞語咬著刻意的重音,讓明確感覺到自己被挑釁了的御影玲王的神情徹底冷了下來。
“謝謝你照顧繪里世。”他十分客氣又生疏地說,“讓你費心了。”
“雖然出於禮貌,我應該回答‘不客氣’。”烏旅人微笑,“——但是小少爺,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向我表達謝意?”
年上的餘裕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本來就不算融洽的氛圍頓時變得更加劍拔弩張起來。
可惜繪里世現在的cpu已經降級到了單核版本,一點都沒感覺到空氣裡濃烈的火藥味,還在冥思苦想烏旅人的上一個提議。
她抬眼看御影玲王,小心翼翼地問:“玲王,你訓完話我能去吃飯了嗎?”
蓄力槽本來已經快滿了的御影玲王因為她這句話像只被戳破了的氣球般一下子洩了氣。
他依然板著臉,聲音冷冰冰的,聽不出情緒:“出門一趟連飯都吃不上嗎?”
“吃不慣中東菜。”她老實地說。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強撐出來的冷硬麵具終於土崩瓦解,變成了一聲帶著認命意味的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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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這一點很多人都看不出來,但他自己再清楚不過,隱藏在完美無缺的校園王子的皮囊下的大概是個偏執又容易過激的控制狂,酒精和香水把他理智的弦變成引線,烏旅人的話將其點燃,他幾乎能聽見自己腦內噼裡啪啦迸開的火星,卻又在面對她眸子裡漾開的清水一樣的光時偃旗息鼓。
她和朋友們在一起很開心,是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來的樣子。他只是因為這個事實而又寬慰又酸楚,伸出手輕輕按在了她的發頂上:“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會罰你不許吃飯。”
還以為自己要挨個腦瓜崩並已經對此做好了準備的繪里世:“……誒?”
被輕拿輕放的她有些納悶:“沒有訓話環節嗎?”
“先記在賬上。”御影玲王說,“還有,香水和酒精沒法發生中和反應,以後不要想著能蓋過去了——這個味道嗆死了。”
“有嗎?”繪里世眨了眨眼睛,“玲王用的香水不也是這個香調嗎?我覺得還挺好聞的。”
——畢竟是有錢人的味道。
啊,他被哄好了——烏旅人看著御影玲王瞬間多雲轉晴的臉心想——這就是所謂的天然撩嗎?
他慢悠悠地看向凪誠士郎,果然發現對方的神情有些陰沉莫測。
“誒,你知道嗎?”他拖著散漫的關西腔繼續放嘲諷技能,他可不認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在她點頭之前大家機會都平等,“竹馬這種身份設定,在絕大多數黨爭作品裡都是敗犬位呢。”
這句話在凪誠士郎聽來被自動轉化成了“我想挨一頓毒打”。
但不知道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的繪里世突然一個激靈。
“黨爭?什麼黨爭?”不僅反應慢一拍還被動開啟了選擇性遮蔽模式的她激烈地表達了自己對這類作品的意見,“黨爭漫就是惡趣味的作者為了激起讀者的爭執才畫出來的,我再也不買股了!”
三個還在明裡暗裡較勁的男生都因為她的已讀亂回沉默了一下,凪誠士郎搖了搖頭,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捏著她的臉頰將其扳向自己,幽幽道:“繪里是麻煩鬼。”
:()退休守護者在藍鎖當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