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這樣的人,隨便幾句話就哄的暈頭轉向了!”
另一個丫鬟走進:“大奶奶,吳嬸子來了!”鄭大奶奶示意命吳娘子進來。吳娘子走進,給鄭大奶奶行了禮才道:“大奶奶,就昨兒一天,再今兒半日,這個二奶奶,只怕是個不好相與的!”
鄭大奶奶挑起眉:“不好相與?怎麼樣的不好相與?”吳娘子遲疑下才輕聲道:“只怕二爺和這位二奶奶說過什麼,我瞧著,比起平常的村姑來,也不一樣!”
鄭大奶奶哦了一聲就笑了:“這也沒什麼,他們畢竟是夫妻。只是呢,這事情,我自有主張!”
吳娘子應了一聲才道:“別的不說,綠兒喜兒兩個,自然是聽奶奶您的,誰瘋了才聽那個二奶奶的!”
鄭大奶奶得意一笑,對吳娘子:“下去罷!有個什麼,你再來說!”
吳娘子應是退下,鄭大奶奶唇邊的得意越來越深,就算再說,村姑就是村姑。
“你都不能喝酒,還喝了這麼多!”青娘扶了鄭明德,讓他躺在床上,綠兒就忙上來給鄭明德脫靴子。
青娘等綠兒給鄭明德脫了靴子才對綠兒道:“下去罷,讓廚房做碗醒酒湯來!”綠兒應是。
喜兒端了熱水走進,青娘攪了手巾,給鄭明德擦著臉,脖子,鄭明德舒服了些,睜開眼,喜兒又倒了熱茶過來。青娘接過熱茶給鄭明德喝了,對喜兒笑著道:“你們兩個,可真是服侍的好!”
喜兒的臉微微一紅:“能來服侍爺和奶奶,是我們的福氣!”福氣?青娘又是一笑,綠兒端了醒酒湯來,鄭明德已能坐起,接過醒酒湯喝了下去,覺得舒服了好些,青娘把碗交給綠兒,綠兒就很有眼色地帶著喜兒下去。
“你們家裡的下人,可還真是很有眼色!”青娘等綠兒喜兒都下去了,這才對鄭明德笑著說。
鄭明德打個哈欠:“你這是說的反話,還是正話?”青娘推鄭明德一下:“自然是正話!不過呢……”
不過什麼?鄭明德瞧著青娘,青娘推鄭明德一下:“罷了,也不說了,你今兒被他們灌的,可不止是酒吧?”
鄭明德點頭:“當然不止是酒。還聽了許多說話,哎,這家裡,和原來,的確不同了!”
青娘拍拍鄭明德的肩,鄭明德把青孃的手握緊:“也只有在這間屋子裡,才能好好地和你說說話!”說著,鄭明德的聲音低了些:“就這,還怕隔牆有耳呢!”
青娘噗嗤一聲笑出來,貼在牆角正在聽的喜兒不由身子抖了抖,直起身來,綠兒已經走過來,見喜兒不好好地聽,皺眉上前。
綠兒正要問,喜兒已經伸手指一指屋裡,對綠兒擺一擺手,綠兒十分驚訝,屋裡已經傳來青孃的聲音:“誰在外頭?”
綠兒稍微遲疑一下就開口:“奶奶,是我們在外頭,大奶奶遣人來問,晚飯奶奶和爺是屋裡吃,還是在別處吃?”
“就在屋裡吃罷!”青娘答了這麼一句,就對鄭明德笑,鄭明德瞭然地把妻子的手拉過來,接著對青娘搖頭。青娘點一下丈夫的額頭。
喜兒已經拉著綠兒到了拐角處,對綠兒道:“你聽到沒有,就是方才,二爺說什麼隔牆有耳,把我嚇的,不敢再聽!”
“這有什麼?這家裡這麼多人,誰不要聽上幾句?”綠兒毫不在意地說著,接著捏下喜兒的鼻子:“你啊,就是膽子小,這樣服侍,必定是要膽子大心細才可,再說了……”
綠兒壓低聲音,在喜兒耳邊道:“難道你就想一輩子服侍這位二奶奶,也不是我說,就她,進來我們家裡,做個粗使婆子還不夠呢,還要來被人使喚,不過是運氣好,你怕什麼。”
喜兒點頭,接著聲音更低:“可是,可是,大奶奶說的……”
“大奶奶才是這家裡的正經主人!”綠兒一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