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姐姐,我這心急火燎的,回頭再跟你賠罪,是這樣的,沈大哥受傷了,我不知道被送哪家醫院了,你快快跟我查一下——”鍾嶽峰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到電話那邊驚叫了一聲,他就一下子結束通話電話了,不然沈茵一定會問個沒完。
不一會兒,沈茵打電話給他說了個醫院的地址,鍾嶽峰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奔那個醫院去了。沈茵早已經趕到了,連安萍也已經到了,還有一大群警察都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面,沈放正在裡面搶救。鍾嶽峰這次回來去過沈放家裡已經和安萍見過面,所以就安慰了她一聲退到了一邊。
沈茵看著鍾嶽峰的頭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理了一個這樣的髮型?什麼時候又流行這個了?我怎麼不知道?”
原來鍾嶽峰為了混進看守所,忍痛把自己的頭髮剃光了,因為所有在押犯們都是光腦袋。這些天只長出了一點點,為了不引起懷疑就一直帶著假髮,現在怕人認出他是搶摩托的疑犯就把假髮套又取下來了。如果他仍帶著那個長髮飄飄的假髮套只怕早就被那些警察認出來了,在場的警察都見過他騎摩托飛馳長髮飛揚的很酷造型。就是這樣還有兩個警察不住地打量他,就是和沈放一起執行任務的樑子和那個饒舌的小警察。
那個小警察忽然朝這邊走來,先跟沈茵打聲招呼:“沈姐。”而後又轉過頭問鍾嶽峰:“這位大哥看著面熟,咱們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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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見過,就在沈大哥家,我對你印象很深,記得那次你跟大家說了好幾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但是沒人笑,哦,就我裝模作樣笑了笑。”鍾嶽峰不動聲色道。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閱人無數,雖然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也看出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警察一定是話多之人,所以信口胡扯起來。
小警察一拍腦袋道:“對,對,你看我這記性,是亮亮過生日那天吧。”沈茵在一旁覺得有些好笑,鍾嶽峰蠻老實的一個人怎麼也學會忽悠人啦。忽聽到小警察又道:“你是沈姐的男朋友吧,咱們認識一下,我叫曹新,跟沈哥是搭檔。”
沈茵在旁邊一聽把自己當鍾嶽峰的男朋友了,心跳臉紅,這種事卻不好解釋,越解釋越羞人,她只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鍾嶽峰覺得這個“操心”的名字還真沒白起,剛想再調侃他幾句,急救室的門開了,醫師走了出來。
“大夫,人怎麼樣了?”為首的主刀醫生搖了搖頭。
安萍慘叫了一聲昏倒了,醫生急忙吩咐把她送到另一個急救室裡搶救。鍾嶽峰身手利索已經竄進了急救室,沈茵也跟著跑了進去,沈放剛剛被蓋上了白布,幾個護士正在整理器械。沈茵已經哭著撲了過去。
鍾嶽峰緊緊抓住沈放的手,也禁不心中悽然,淚珠在眼眶裡亂轉,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轉眼就沒氣了呢?沈放畢竟是他很親近的一個人。
他忽然一愣,人死了怎麼還有氣息?由於鍾嶽峰內功深厚,從他抓住沈放的那隻手上,他敏銳的感覺沈放身上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流。自從在西藏他為了給樂曲揚用氣功治病,翻閱了不少的中醫學典籍,他本身又通經絡學說,所以他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個半拉子中醫生了。他顧不得和正哭得天昏地暗的沈茵說,一把扯開了蒙在沈放身上的白布單子,把沈放翻了個側身,雙手按在他的後背上慢慢輸進真氣。
沈茵早已經停止了哭泣,不解地看著鍾嶽峰。那兩個護士看著鍾嶽峰以為他是個瘋子,如果不是沈茵她們會馬上把他趕出去。忽然,一個護士指著儀器道:“看,快看,心臟又跳動啦!”本來已經成為一線的心波果然開始成曲線振動起來。正候在急救室門口等著家屬哭過了才好進來的那些沈放的同事,都被沈放死後心臟忽然跳動的詭異之事驚動了,嘩啦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原來,沈放胸部中槍並沒有打中心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