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嗎?&rdo;他耳尖微動,似乎留意到身後的動靜,卻不動聲色地靠近我,聲音只有我們二人能聽見,&ldo;因為我看我家鬱仇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rdo;
&ldo;你們在做什麼?&rdo;謝言的聲音冷得像冰,又含著隱藏的怒火,突然在房中響起。
我來不及思索謝行的話,便知道自己被謝行擺了一道。從謝言的角度看來,我和謝行剛剛的姿態十分親密,如同交頸的鴛鴦。
&ldo;哎呀,太子哥哥,我和你家小侍讀鬧著玩的,你別拉長個臉嚇到他啦。&rdo;
謝行還在火上澆油,明明他是故意為之,如今卻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他就是一隻狡猾的喜歡使絆子的小狐狸。
這樣的玩笑其實無傷大雅,我也能察覺謝行不過是心性頑劣,並無害我之意。
我張了張嘴想跟謝言解釋些什麼,他卻冷冷地睨我一眼,臉色陰沉帶著風暴,眼神如鋒利的刀,薄唇微啟,&ldo;滾,出,去。&rdo;
這是繼桃花樹後,他第一次對我這麼兇,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覺得有些委屈。但礙於謝行在場,我張了張嘴也說不出旁的話來,只能強撐著走出房門。
我走的時候還聽見謝行在背後唸叨著,&ldo;太子哥哥,你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我看他都要哭了,眼睛紅紅的,不過他眼尾居然有顆紅色的小痣誒,好好看哦。&rdo;
謝言沒有說話,我的心在一點點下沉。
我頹然地走出房門時,在拐角處碰見了一個持劍的高大男子。他長得很兇,眉眼細長狠戾,右眼被一道傷疤貫穿而過,給人的感覺森冷恐怖。
他斜斜看我一眼,我周身便感到徹骨的寒意,而且我從他這一眼,看出了他對我散發的濃烈的敵意。
可我不知這敵意是為何而來。
他身上穿著玄色的勁裝,寬肩蜂腰,透著練武人的幹練,雙臂環抱著一柄玉色的劍,腰間僅裝飾一個玉佩,上邊刻了一個&ldo;仇&rdo;字。
我靈光一閃,莫非他就是鬱仇?就是謝行喜歡的那個鬱仇?他剛剛是看到了謝行的所作所為,所以對我生氣抱有敵意。
那謝言又是為何對我生氣呢?
我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去廚房煮了幾碗奶茶。
此時正值一日當中最熱的時候,廚房的方位不像謝言的房間那般涼快清爽,窒悶滾燙的火氣將我的臉烘得發燙,連帶著我的大腦也有些不清楚。
在我端著奶茶將將要走到拐角時,頭頂的烈日曬得我頭冒冷汗,我險些要站不住,幸好一個路過的小廝扶住了我。
我這身體實在太差。
我娘生我時是早產,頗費一番周折才將我生下來。我自小身體便要比旁人弱一些,也更容易生病,特別是到了夏日。
我平日養尊處優也就算了,家裡每個房間到了夏天都會備著冰塊,但謝言似乎沒有那般怕熱,我也就沒有提,但偶爾會感到燥-熱憋-悶。
更何況我還去了一趟廚房煮奶茶,若不是那小廝,我恐怕就要一頭磕到地上去。
我只能讓小廝幫我把奶茶送進去,順便幫我告個假。我不知謝言此時是不是還在生氣,總覺得避開是會好一些,囑咐完之後便回了家休息。
誰知道我這病不發作還好,一發便不可收拾,到了夜裡開始發起高燒,我爹急得不行,還去請了宮裡的御醫過來給我診脈。
御醫的說法和我自己判斷的一般無二,就是說我中了暑氣,身體又太弱,這病才會來勢洶洶,要休養幾日。
我渾渾噩噩地醒來又睡去,我爹除了上朝其餘時間都陪著我。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太子府的管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