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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走到門口,謝言的聲音卻在我身後響起,他的話語裡沒有絲毫溫度,卻讓我離去的腳步生生頓住。

&ldo;管家,去將仇雲清的侍從叫來。&rdo;

&ldo;孤有話問他。&rdo;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幾乎都要停擺,連忙回身去看,只見謝言身上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君子端方,反而透著外放的凜凜寒意,他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將我死死盯著,面上的神情兇狠到似要將我生吞了去。

第42章 &ldo;你猜我到時候怎麼罰你&rdo;

我離去的腳步在此刻生生頓住, 就連背脊都在一瞬間滲出稀薄的汗珠,謝言的眼睛就像狼的淺瞳,光是那樣定定地將人望著, 便能讓人從心底生出無盡的寒意。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一個突破口,抓住了謝言忌憚的痛點, 難道卻要功虧一簣?

謝言既然要扮演深情, 那定是要做出對已逝之人忠貞不渝的樣子,在他沒抓到我就是封九月的把柄前,他不會貿貿然碰我。因為那樣,在他的認知裡, 便是對&ldo;小秋&rdo;不忠,我就是抓住了他這樣的心理, 才敢屢次在他面前造次,次次都在太歲頭上動土。

謝言的才智我比不過, 我賭的不過是他對封九月偽善的感情罷了, 他盼著那份逝去的感情是忠貞無暇的,便不會在我還是仇雲清的時候欺辱我,對我的種種挑釁只會感到憤怒,而不會像以前那般暴起來欺負我。

但謝言如今的話卻讓我升起了警惕, 他為何要見懷信?又有什麼話要問懷信?我心裡一陣陣發憷,只能將剛才對弈的場景細細地推算了一遍,卻依舊找不到答案。

我找的這個突破口分明是無懈可擊的,難道還存在著什麼破綻?就算有,我自己也能敷衍地搪塞過去,但是謝言現下卻要找來懷信與我對峙, 到時候如果他與我的說辭天差地別, 我豈不是就露餡了?

我這般想著, 心中又生出無盡的憂慮。

暗夜悄無聲息地降臨,一室寂寥沉寂,屋內尚未燃起燭火,只有淺淺月光從窗臺爬入,謝言的身影隱於黑暗之中,神情陰鷙詭譎,如暗夜裡的鬼魅。

他忽而站起來,在我侷促的目光中朝我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我心上,引起我陣陣的戰慄。

因沒有光,他的臉色如夢魘般晦暗,投下的影子將我整個人罩住,像是一個無形的囚籠。我不斷地往後退,他便恣意地步步緊逼,將我逼到角落處,將我困在方寸之地。

夏夜的蟬鳴忽而消散,只剩下水流的涓涓鳴響,那種令人窒息的黑暗籠罩著我,我忽而感到害怕,只將臉別過去看屋外的宮燈。

不似房內的昏暗無光,冗長的走廊上都掛上了濃紅的宮燈,隨著夏風輕輕搖擺,像是宴會裡最後的嬉鬧。

我正看得微微出神,身前的人卻不耐煩地&ldo;嘖&rdo;了一聲,他微涼的指尖擒住我的下頜,死死鉗住我兩側的臉肉,似過往那般洩憤地將我搓圓捏扁。

謝言的力道並不小,還帶著故意的懲罰意味,我疼得眼角都沁出了淚花,只用手去抓他修長的手指,嘴裡念念有詞。

&ldo;太子殿下,你鬆開我。&rdo;

他非但沒有將我鬆開,反而整個人都朝我壓了下來,他本就生得比我高大許多,我的頭頂只堪堪到他胸膛處。他這般罩著我,我就如困在籠中的蝶,連振翅都顯得艱難。

他灰色的眼瞳帶著冷酷的審視和殘留的怒意將我上下打量,眸光似鋒利的刀,滾燙的呼吸都落在我唇上,他的指尖用力地碾壓我的嘴唇,冷冷地看它生出淺粉的色澤。

&ldo;孤應該叫你仇雲清,&rdo;他的聲音像是誘哄般低沉暗啞,又攜著濃濃的譏諷,&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