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認命地將頭埋進被子裡,任由謝言施為,終於明白了度秒如年的意義,謝言察看完之後,將我的臉從棉被裡挖了出來,惡狠狠地捏了捏我發燙的頰肉,冷冷地嘲笑我說道,&ldo;你也不怕悶死自己。&rdo;
&ldo;軍醫可以進來了。&rdo;
我連忙又將臉面對牆壁,耳朵卻紅得發熱,謝言的話音從我背後響起,不疾不徐,不鹹不淡,明明說得是這般私密丟人的事情,他卻表現得異常鎮靜,&ldo;前邊流血腫了,後邊裂傷。&rdo;
&ldo;嗯,那就勞煩太子殿下一會兒幫小公子清理下身子,然後塗下藥膏,這個藥膏需連續塗上一個月,方可以好全。&rdo;
&ldo;若真要行事,前邊需等半月,後邊需一月,不過老夫建議,太子殿下還是尋個旁人會更為妥帖一些,這小公子皮肉太嬌,可經不起您這樣的折騰。&rdo;
醫者仁心,軍醫又絮絮叨叨地吩咐了許多要注意的事項,謝言時不時應上幾聲,才讓侍從帶著軍醫下去開藥。
&ldo;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rdo;軍醫一走,謝言便將輪椅湊近床沿,對著我涼涼地開口。
&ldo;我以後都不用做人了。&rdo;我對著牆壁嗚嗚地哭,眼淚將枕頭都打濕了幾圈,死活不願意轉過身去看他。
我深深陷入自己的悲痛情緒當中,但謝言根本不理我,屋裡只有我的指控聲,嗚嗚的哭聲,和謝言擰毛巾的聲音,&ldo;把臉轉過來。&rdo;
&ldo;我不。&rdo;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
&ldo;一。&rdo;
&ldo;二。&rdo;
還沒等謝言說到三,我便霎的轉過身來,哭得撕心裂肺,委屈地指控道。
&ldo;你為什麼要讓別人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負我,想看我難堪。&rdo;
我徹底忘記了謝言已經不是以前的謝言,還拿出昔日撒潑打滾的氣勢去面對他,盼著他能像從前那般親親我,抱抱我,哄著我聽話。
但我錯了。
原本謝言的神情還算得上是平和,他素來面癱,喜怒不形於色,但我的話音剛落,我便見到他臉上露出嫌惡厭倦的表情,他手上的毛巾還冒著熱氣,卻被扔到了地上,看我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陌生又疏離。
&ldo;既然和殘廢上過床讓你這般丟人,那你自己把東西弄出來,自己上藥。&rdo;
我還沒品出來他話裡的意思,他便帶著明顯的怒氣操縱著輪椅出了門,還將門摔得震天響。
謝言他這次真的好生氣。
我怔怔望著他扔到床上的藥瓶,又想起他不利於行的雙腿,哭得泣不成聲,為什麼我總是將事情搞砸呢,持續的高熱和自責的情緒讓我備受煎熬,數次陷入昏迷,我如何能自己照顧好自己,沒了謝言,我什麼都不會。
&ldo;對不起。&rdo;
&ldo;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rdo;
就連在睡夢中,我也在與謝言道歉。
&ldo;該拿你怎麼辦。&rdo;
長長的一聲嘆息後,便有濕熱的手帕落在我臉頰處,細緻入微的擦拭帶著溫柔與憐惜,涼涼的觸感落到了我的傷處,汙物也被修長的手指帶走。
我以為自己身在夢中,情不自禁地用臉頰貼近微涼的手掌,呢喃著喊出了謝言的名字。但那人並未應我,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第72章 &ldo;你怎麼彌補我&rdo;
持續性的高熱不退令我的意識朦朧模糊, 昏沉恍惚間總感覺有一雙微涼的手在輕輕地給我擦拭身子,有人溫柔而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