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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言他又懂什麼呢?我只覺得啞口無言,所有辯駁的話語轉到舌尖,便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如今謝言他兩條勁瘦的胳膊攬住了我的腰,我的手終於得了自由,從衣襟裡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信紙,並未回頭,只梗著脖子看著遠處的山巒,手臂微曲,給謝言遞了過去。

謝言的聲音幾乎是瞬間被點亮了,低磁的笑聲從他的胸腔處傳來,慵懶中帶著一絲驕矜與愉悅,笑著揶揄著,&ldo;狗爬字還學人寫情書。&rdo;

我沒有說話,隨便他怎麼想吧。

翻動紙張的聲音傳來,隨後是長而久的緘默。

遠處群山上有許多烏壓壓的鷗鳥,它們盤踞在山頭,顯得陰森恐怖,屋內並未點燈,我的視線都眺望得有些模糊,拼命地眨了眨眼睛,又感覺脆弱的濕潤盤踞在我臉上。

謝言他並未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胸腔在劇烈地起伏,像是氣急敗壞一般,他的呼吸變得沉重又危險,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

我吃疼地差點哭出聲了,被撕成一片片的宣紙從我臉上劃過,盡數都落到了地上,微涼有力的手指掐住我的下頜,迫使我回過頭去,和謝言那雙怒得赤紅的眼睛對視。

&ldo;和離書?封九月,你敢跟我和離?&rdo;

他怒得額上的青筋暴起,碾住我下頜的手不斷地用力,幾乎要將我的下巴整個卸下來,像一頭被激怒的兇獸,露出尖銳的獠牙和利爪,逼著我給出一個合理體面的解釋。

此時天光早已大暗,萬事萬物都陷在陰翳之中,我臉上的紅腫憔悴並不能被瞧見,這樣甚好,就不會暴露我愛而不得的狼狽與卑微。

我努力地喘著氣,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朝著謝言露出了一個近乎討好的笑,儘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過分嫉妒。

&ldo;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rdo;

&ldo;與我和離了,你便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去找白蘭雪了,你不是在追求他嗎?他挺好的,我祝你們幸福,早生貴子,恩愛到白頭。&rdo;

&ldo;你在胡說八道什麼?&rdo;

謝言他霎地鬆開了我,我像頭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因為咳得太嚴重,眼睛裡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中的謝言都是朦朧而俊美的,他挑高了劍眉,神色晦暗難明,卻壓抑著難言的怒火。

&ldo;我何時說過我要追求白蘭雪了?封九月,你要甩我,也不要找個這麼蹩腳的理由。&rdo;

聽了這話,我低低地笑出了聲。

若不是謝言對白蘭雪做了什麼曖/昧疼寵之事,雷老虎又怎會把事情說得這般言之鑿鑿。若不是謝言的默許,雷老虎又怎敢這般輕賤地對待我,對我做盡惡事。我忽然想起一種可怕的可能性,興許謝言此次願意讓我從閣樓裡出去,不過是盼著有人能給我一次教訓,好填補他那些時日受到的來自於我的羞辱。

我曾把他默許我外出當做一種變相的示好,我原本總覺得他來我這裡睡完就走是把我當做了什麼下作的玩意,他沒有辯解也沒有留下,只是忽然就給了出入的自由,我天真地以為,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還興致勃勃地踏入了他設定的圈套。

那些歡欣雀躍都只是一場笑話罷了,興許所有人都躲在背地裡嘲笑我,包括謝言,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令我心中大慟,如被剜去了心臟的一塊。

&ldo;別再來了,謝言。&rdo;

&ldo;我覺得你噁心。&rdo;

我這般說著,又偏過了頭,不去看謝言臉上的怒意,他卻不肯,幾個急促的呼吸過後,他兇狠的將我壓到了貴妃榻上,粗暴的吻隨著翻湧的怒意而下,他一邊仗著體型優勢將我的掙扎徹底壓制,一邊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