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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是不在意的,可原來他偏偏在意得緊。掐指一算,我不過是一夜沒陪他用膳,也是這段日子來第一次沒給他送奶茶,他竟記恨至此,在我身上添了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我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ldo;怎麼不說話了?&rdo;

&ldo;你平日裡不是最巧舌如簧,舌燦蓮花嗎?&rdo;

&ldo;怎麼現下不來剖白你的真心了?還是說,&rdo;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可能性,謝言飛揚的劍眉緊緊蹙起,憤憤地擰成了個川字,落在我下巴的力道也洩憤似的重得要命,&ldo;你看上了那個糙漢?&rdo;

&ldo;封九月,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挑了?&rdo;

&ldo;他除了一雙腿腳健全,那處能比得上我?一個蠻橫只知衝鋒的武夫,怎麼就將你迷得七暈八素的?每天眼巴巴地往他身邊湊?封九月,你賤不賤啊?他在蠻夷有妻室也有孩子,你要去破壞他的家庭?&rdo;

我原本是害怕得顫抖,可是聽到了這裡,渾身氣得發抖,那種被汙衊被抹黑的激憤達到了頂點,已經全然顧不上此舉是不是會激怒到謝言,伸手就想將他抓在我下頜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但我的力道卻是完全不敵,反而是疼得發出了斯斯的泣音,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我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才去跟師父請教武術的,我是為了日後能更好地保護謝言才這般的。

可是謝言呢?

他今日的言行對我可有半分尊重,只要是他看不過眼的抬手就能將它碾碎,我那點微不足道的真心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我忽然感到很失望,眼前這個貌美如謫仙的翩翩君子,更像是披了天神外皮的魔鬼,我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可是當我的目光觸碰到那雙冷到極致的眼眸,我又覺得無話可說。

在謝言的眼裡,我應該就是個人盡可夫的下作貨色,誰都能將我的身子嘗上一嘗,若他不是這樣認為的,為什麼又要這樣說呢?

我好累,喜歡謝言真的是件很累的事。

不論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小心翼翼,好像都取悅不了他,不要說取悅,只要我稍有不慎,就會被尖銳的言辭刺得體無完膚。我爹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可能就是這樣吧。他們這些高貴出身的王室,看不上我們這些相貌普通頭腦愚鈍的賤民,也實屬正常。

是我痴心妄想地高攀了人家。

我想到這裡,便頹唐地鬆開了手,任由謝言把我的臉頰捏得又紅又痛,坦然地看著他俯下身,不斷地朝我靠近。謝言的嘴唇形狀生得很漂亮,柔潤薄涼,親吻起來很像那種夏日裡的冰點。

可我眼下卻沒了半分親近的念頭,甚至還在謝言的呼吸逐漸靠近的時候,生生偏過臉去,躲過了那個微涼親暱的吻。

我不願意和這樣的人親吻。

&ldo;封!九!月!&rdo;謝言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耳邊迴蕩,他張開了嘴,像頭兇悍的猛獸一般咬上我眼下的淚痣,對著那一小塊地方又咬又啃,我吃疼地吸氣,滾燙的熱淚怎麼也控制不住,狼狽地順著臉頰流進了某人的口中。

謝言品嘗到了嘴裡的濕鹹,帶著怒火的遷怒抬眸看來,就見我哭得淚眼婆娑,嘴唇向下彎,是個悲傷的弧度,才將將停住了撕咬的動作,一手從我削瘦的下頜來到臉側,控制住我不讓我偏頭,猩/紅的舌尖便捲起了我所有破碎的眼淚,就連濕潤的眼睫都不放過,一縷一縷都被舔/舐了個乾淨。

受到了稍微溫柔一些的對待,我嗚嗚的哭聲終於堪堪止住,忍不住揪住他衣袖上的牡丹刺繡,很依賴似地想將臉往他胸膛裡埋,就像我們以前那般,可我還未貼到那勃發的心跳,就被謝言推開了一些。他的呼/吸挾著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