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微微一笑:“張媽不必自責,今天的事情讓你受累了。”
張媽低頭一福,想到王爺還記掛自己辛苦,心下很是感動。
“雲歌?就是今天救了母妃的那個女子?”趙見慎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檀木桌面,目光還是看著那本書。
這女子看書的愛好也太古怪了。
張媽會意的過去拿起那本倒蓋著已經翻了大半的書,發現書下還壓著另外一本書《閨訓》,便一起拿了送到王爺面前的書桌上。
趙見慎隨手翻了一下兩本書,發現《閨訓》開始幾頁中插了一張小小的紙箋,上面草草畫了一個怪臉,瞪眼吐舌,十分滑稽。
張媽也看到那張紙箋,不覺嘴角含笑。
“這雲歌性情如何?”
張媽想了想,謹慎地說:“與其他人不同,說不上哪裡不同。”抬頭看趙見慎的神色示意繼續說,便道:“按負責照顧她的李二嫂說,她十分嗜睡,好潔成癖,不愛理事,不愛打扮,每日除了與姑娘們打牌便多會到此看書,常會吩咐李二嫂找人做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見與哪個姑娘特別親近,但姑娘們倒是挺喜歡與她親近的。”
“打牌?”趙見慎聽到一個奇怪的新詞。
張媽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袖袋裡拿出一疊紙箋:“就是這個,雲歌姑娘做了教院子裡其他姑娘玩,老身有時也會與家人消遣一番。”
趙見慎看著面前畫滿不同花點的紙箋,看不出來什麼門道,但張媽是王府的老人,見過的世面也不少,能讓她看得上的玩意,想必也有過人之處。
“她是何人送來的?”
張媽馬上回到:“寧國富商蘇百萬所送,到這莊子已有七個月。”
“你看她是否可疑?”
“雲歌剛到別院時曾說自己在被送往王府的路上得了重病,好了之後把從前的事情忘了……有時會請教別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曾經試探過,她似乎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其他……除了今日,其餘時候並無可疑之處。”
“今日?”
“雲歌今日救王妃,見機極快……太快。”
“你是說她對李侍衛早有防備?”
張媽猶豫了一下,她打心裡不願相信雲歌會有壞心,但出於對王府的忠誠,讓她還是肯定地說道:“是。”
“今日大家辛苦了一日,張媽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趙見慎打住話題。
看著張媽離開的身影,趙見慎微微一笑,看來張媽很欣賞這個雲歌呢,有意思。
雲歌醒來時,正是午飯時間,略略梳洗過出門取了李二嫂留下的食盒。
唔,真香,應該有排骨和紅蘿蔔!
張媽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雲歌一臉幸福地抱著食盒沐浴在陽光下,神情十足的一個小孩子,不禁莞爾,現在午時都快到了,莫非這姑娘才剛剛起身?
“姑娘,王爺讓你馬上過去,有事請問你。”
“啊?現在過去?打擾王爺午飯,不是太好吧。”雲歌看看懷裡的食盒,萬分不捨。稍微對她有點了解的都聽得出來,她的意思其實是“打擾我吃飯,不是太好吧”。
看著她那個不情願的樣子,張媽心想,以王爺的身份,傳喚任何一個姑娘,別說耽誤一頓午飯了,就算讓那些姑娘空著肚子等上一兩天,她們也是求之不得的,這個雲歌是真不在意還是故作姿態?若是後者,那也太不懂事了。
“王爺傳喚,姑娘還是快去吧。”語氣不禁硬了幾分。
雲歌嘆口氣,忍痛放下食盒,走勢要走。
張媽一把拉住她:“姑娘就這樣去?”
雲歌打量一下自己,才猛然明白過來,素面朝天,一身素淡,別說髮簪鐲子,連耳環都欠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