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
這是殺戮之境!只要痛痛快快去發洩一次就好了,自己的問題自己知道……她不能逃避四階的磨練!
一直壓制自己瘋狂的理智全然放開——瞬間,各式各樣的負面感情情緒,充溢整個腦海——
只覺得耳際轟鳴巨響,恍惚間,自己彷彿化作兩個不同的個體。一個理智的自己被禁錮在心靈深處,無法控制另一個冷漠無情的自己在殺戮中瘋狂。
愛情?友情?親情?別開玩笑了——我要這些做什麼?我為什麼要辛苦得在他們面前裝摸作樣?以前的我並不喜歡有很好的朋友,說話經常要顧及朋友的心情,這樣太麻煩,從來就討厭被別人束纏自由。
最初的自己,所有的行為,言語,不都是為了利用他們,好讓自己活下去嗎?現在的自己,已站在強者頂端,就算是對上最強的天神與惡魔,她也相信自己不會有任何畏懼!
異形的血液四散濺開,周圍的鋼板不斷髮出刺耳的腐蝕聲響,衛心雨拖著畫戟走在狼藉的過道上,臉上的表情愈加猙獰冷酷。突然,她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手指,一直帶在手指上的指環輕微震動,無端現出裂紋……
衛心雨神情木然的將手舉到眼前,默默端詳了片刻,“……你,到底愛的是我?還是……我塑造出來的假象呢?我的第一個……愛人啊!”
仰天一陣狂笑,終於,她的神智完全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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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的魔法武器都有靈魂,鄭吒的兵器虎魄有魂魄,而衛心雨的方天畫戟也一樣。
在衛心雨墜落的虛空中,一個魁梧的男人垂頭坐在那裡,披散的長髮蓋住頭臉,血汙將身上穿著殘破盔甲染成暗紅色。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千年。
直到衛心雨的身型出現在這片空寂下,混混沌沌,衛心雨恍惚的問道,“你是誰?”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悠長的嘆息,這位如從戰場走下的男人,狼狽的形態也掩蓋不了他桀驁不馴的眼神。
一些影象頃刻傳入衛心雨的記憶裡,歷經無數次生死磨難的各種慘烈景象,令衛心雨為之窒息。
眼前這人所擅長的就是戰鬥,從腦中的那番景象來看,就算是以殺人如麻來形容也絕不為過。這樣的人物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就是煞氣,那種不將百萬人生命放在眼中的沖天煞氣。自己和他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境界啊!
殺氣壓制著她,在她還無法發出聲音時,那個男人緩慢的道;“吾乃呂布,字奉先。”
自稱呂布的男人,動作緩慢遲鈍的站起身,默默看了衛心雨片刻。突然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仿若實質的眼神掠過她全身。
“繼承我武器和戰技的人……為何如此脆弱?”無感情浮動的語調,卻讓人清晰明瞭他的失望!
不管是不甘也好,屈辱也罷。衛心雨在眼前這名外貌看似狼狽,氣勢卻分外強大的男人面前,怎樣掙扎,也無法動彈一絲一毫。
直到那個男人察覺到這點,壓制下自己的殺氣。衛心雨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就算是這個時候,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她也依然保持她只要在人前就迅速冷靜的本性。穩定撥開他的手,“不要拿我這半路出家的跟你們這些職業軍人相提並論。”要知道她以前不過是一戲曲藝術家,就算從小基本功紮實,也是以好看為主,怎麼說也不能和從小生存在戰場上的戰士一般吧——
那個男人又望了她一陣,冷笑道;“女人就是女人,永遠能為自己找到無數個藉口和理由。”他蔑視女性的話令衛心雨心頭無名火起,卻也同時從他話裡得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