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給他留書說我下山來找你了。到時會跟你一起回去。我的好師兄,你不會通知我爹來接我回去吧?”她說著又抓起張小龍的手,輕輕搖晃著,滿臉的討好。
張小龍揉了揉眉心,他這個小師妹可是他們龍虎山的混世魔王,誰都不敢招惹。她是師傅唯一的女兒,自出生便被一群師兄們寵著長大的。這就養成了她無法無天,乖張的性格。他們師兄弟也曾後悔之前太過縱容小師妹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繼續寵著唄。可是,下山了就不一樣了,山下的人怎麼可能像他們師兄弟一樣慣著小師妹。這萬一小師妹闖了什麼禍,有個閃失,他可怎麼跟師傅交代呀?如此想著,張小龍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沉下聲來嚴肅道,“張麗!你已經不小了,該懂事兒了。師兄是下山歷練的,怎麼能帶著你呢?一會兒我會用傳音符告知師傅你在這兒,你就乖乖等師傅派人來接你回去吧。”
“我不!大師兄欺負人~”張麗說著便眼淚汪汪起來,“大師兄若是讓我爹來接我,我就偷偷跑掉,讓你們再也找不到我。”
張若塵見他倆相持不下,上前一步勸道,“張小姐,張小天師也是為你好。江湖險惡,張小姐生的這般好看,又心思單純,很容易被壞人盯上。這萬一張小天師一個疏忽,沒看護好你,讓壞人劫了去,你讓張小天師怎麼辦?怎麼跟張天師交代?”
“你又是何人?!這是我們師兄妹的事兒,與你何干?!”張麗不悅的瞪了張若塵一眼。
“嘿~我說你這小姑娘怎的這般無禮,我兄長好心勸說,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惡言相向?”一直站在旁邊的白衣少年憤憤不平道。
“叫誰小姑娘呢?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嘛?別總拿出一副長者的模樣和我說話。”張麗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了。
白衣少年自知說不過她,也不接話了,轉向張若塵施了一禮,“兄長,正華這廂有禮了。多年未見,兄長一切可好?”
張若塵這才仔細端詳起白衣少年來,眸若星辰,唇紅齒白,身材修長,玉冠束髮,白色鑲金邊的錦袍,一身儒雅氣息,好一個翩翩少年郎!可不正是他那堂弟張正華嗎?張若塵虛扶了一把,驚喜道,“正華,真的是你?多年未見,大伯父大伯母可好?祖母可好?”
張正華臉上現出些許慚愧,“父親母親,祖母都好!只是每每念及當年之事,心中便悔恨交加。當年戰亂,叔父叔母身死,兄長又下落不明,父親母親迫於形勢不得不先行帶著族人南遷,致使兄長孤苦無依,流落他鄉。父親多次向來往茶商打聽你的情況,方知,兄長已然成家,並帶著嫂嫂回了武夷山。父親母親也替兄長高興,只是族中瑣事纏身,無法前來探望。後來又聽說,嫂嫂紅顏薄命,兄長悲痛萬分。父親母親便想著派人來接兄長過去團聚,如今,我們張家在黎川也是享譽盛名的茶葉世家,兄長跟我回去吧,父親說,張家的家業理應有你的一份。”
“大伯父仁厚,但無功不受祿,張家能在黎川站穩腳跟全靠大伯父運籌帷幄,苦心經營。更何況,我爹是張家庶子,我也是張家庶出的孫子。你才是嫡孫,是張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且,我在武夷山生活的很好,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家業。你回去和大伯父大伯母還有祖母說一聲,讓他們無需掛懷,改日得空了我再去黎川看望你們。”張若塵語氣平淡的說著。對於當年的事兒,他早就釋懷了。更何況,沒有他們當時的遺棄,他又怎麼能遇見他的煙兒。
張正華嘆息一聲道,“如此,我也就不勉強兄長了。來時的路上,我也聽說了,兄長在茶道上的造詣頗高,被人尊稱茶小仙,叔父叔母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倍感欣慰的。”頓了頓又道,“不知兄長可否方便,我想在茗塵記茶館叨擾幾日,跟兄長多學學。”
“喂~那什麼,張若塵,是吧?別怪本姑娘沒提醒你哦,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