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我不勝酒力,便以茶代酒相敬吧。”言罷,茗煙掀起面紗一角喝了口茶。
“姑娘言重了,是在下的錯,在下不曾問清楚諸位是否會飲酒就貿然敬酒,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在下自罰一杯,以示歉意。”阮公子說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顧自喝了起來。
茗煙不置是否的笑了笑,道,“阮公子,今日我們進城時,守城門的將領說嘉峪關內最近不太平。不知近日嘉峪關究竟發生了何事兒?”
“哦,我當什麼事兒呢!原來是這事兒啊,這事兒在嘉峪關已不算什麼秘密,只是詭異的很,所以大家都有所避諱。”阮公子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嘆息一聲繼續道,“大約從半月前開始,嘉峪關每天晚上都會死一個人,而且死法皆不相同,又都很詭異,看著不像是人乾的,倒像是什麼妖魔鬼怪做的。因為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傷口,有的是被嚇死的,有的是掉在河裡淹死的,有的則是自己從城樓上跳下來摔死的。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死亡時間都是子時。”
“嚇死的可以理解為被妖魔鬼怪嚇死,可這淹死的和跳樓的怎知不是人為的?或許是兇手躲在暗處推人下河或是推下城樓呢?”茗煙擰眉思索著道。每晚子時死一人,她更傾向於是人為的。
“這就是這起案子的詭異之處了,淹死的和跳樓的都有目擊證人證明他們是自己跳進河裡和跳下城牆的。然而,這些跳樓的和跳城牆的皆沒有自殺的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被什麼東西迷了心智才會選擇輕生。更怪異的是,薛城主請了道士、和尚前來降妖除魔,最後都一無所獲。明月樓樓主百里南星也曾參與其中,最後也都無功而返。薛城主沒有其他辦法,只得將此事上奏朝廷,並讓百姓們晚上不要外出。”阮公子神情略有些沉重地道。
“明月樓樓主不是與長白山的胡九辰有些交情嗎?他有請胡九辰來幫忙看看嗎?”茗煙問道。長白山狐族也算是古老的家族,他們的族長鬍九辰據說是活了九千歲的大妖,這樣的大妖出馬應該能查出嘉峪關命案的真相吧?
阮公子長嘆一聲,答道,“胡九辰倒是來看了,看完之後也只是說,這些人陽壽已盡,並不是人為,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出來害人。”
“都是陽壽已盡?怎麼可能?!胡九辰會不會是看錯了?或者是兇手的本事比他大,他得罪不起,所以才不敢說實話?”茗煙狐疑道,“如果只是死一兩個人說是陽壽已盡還有可能,但連續半月每晚子時死一人就很詭異了,總不會是嘉峪關的百姓得罪了黑白無常,他們每到子時就來索命吧?
“欸……姑娘說的也不無可能。我們嘉峪關北郊原有一座破敗的閻王殿,半月前的一場天火將閻王殿給燒了個精光,百姓們覺得閻王殿燒了便燒了,反正也是不吉利的東西,於是任由閻王殿變成了廢墟。據說自那以後,便經常有人在半夜聽到閻王殿廢墟傳來鬼哭的聲音,哭得那叫一個淒厲。而命案開始的時間正是閻王殿被焚以後,所以,還真有可能是黑白無常來索命。”阮公子繪聲繪色的說著。
“不可能,無稽之談!冥君向來執法嚴明,黑白無常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廟宇毀了就報復人類。主人,你可千萬別信他的話。”躲在茗煙識海里聽八卦的小鏡靈雙雙聞聽此言立馬不幹了,蹭的一下就跳起來反駁道。
“雙雙放心,我也相信冥界不會濫殺無辜。”茗煙安撫雙雙道。隨即看向阮公子,正色道,“阮公子,關於這起案件,你還知道些什麼,煩請事無鉅細、據實相告,你也不希望嘉峪關繼續有人被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