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舊如此,可他卻不得不全部放下,專心候著皇上,原因無他,涉及到紫霞宮的那位主子,凡事兒得靠邊站,排在其後。這是皇上親自吩咐過的,孫安半點不敢怠慢。
好不容易右丞相帶著幾個大臣從御書房退出來,孫安見了禮,寒暄幾句就想繞路進去,卻被右丞相一把拽住了胳膊,拉到一旁。“孫總管臉色不大好哇,是遇到難解決的麻煩事兒了麼?來來來,與老夫說說,皇上心裡正煩著,能幫忙咱就幫襯著解決了,也免了陛下操心不是?”
孫安嘆息一聲,他又何曾想去勞煩陛下,可紫霞宮的主子今天早晨讓人把皇貴妃的宮裝又給送回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哪敢瞞著陛下自己決定啊。後宮之事,貴為右丞相的安真也幫襯不了,紫浩帝和日冕帝兩朝天子都特別厭惡外人插手‘家事’,尤其是詳細知內情的奴才,背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若是他今天在安真面前多嘴胡說,搞不好下午他這個人就從此在後宮裡被除名了。
沒有哪一朝皇帝是真的平和無害的,是人都有痛處,明明知道誰會傻呵呵的往上撞啊。
“安丞相有禮,雜家哪有什麼麻煩事兒,不過就是瞧著陛下最近胃口不大,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不都快過了午膳的時辰了,奴才是想問問陛下什麼時候想用膳,然後下去準備啊。”挑了個最安全的話題,孫安滑油的兩不得罪,真誠寫在臉上,倒真像是那麼回事兒。
右丞相安真是隻成了精的老狐狸,心裡沒點譜,今天就不會把孫安拉下,見這太監躲閃也不意外,仍舊和煦的笑著。
真真猜測不透
“喔?孫總管倒是貼心,陛下身邊有了你這樣的能幹人物,生活上必定輕鬆不少。”捂住嘴乾笑幾聲,安真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縷精光,“老夫倒是有件小事要和孫總管打聽打聽。”
孫安身子繃住,防備藏在笑意之後,“安丞相客氣,有什麼話儘管問,老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能說的必然不會隱瞞。”
可是不能說的嘛,也半字不會漏。
說穿了御書房裡坐著的皇帝才是他的主子,孫安能做到總管太監的位置,與他的這種忠君思想是分不開的。聰明的老太監很懂得站在正確的隊伍後,緊抱皇上的大腿,他並不貪婪,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已經很滿足,也不想為些身外物破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
“聽說陛下最近寵愛上了一位娘娘。。。”安真頓了頓,沒再繼續說下去。
孫安平靜的微笑,“安丞相訊息真是靈通,只是老奴還真有些聽不明白,皇上寵愛的娘娘太多了,就是掰著指頭算也分辨不出您指的是哪位。這樣,您再提示些特徵,老奴年紀大了,頭腦不靈光,您別介意。”
安真心裡腹誹幾句,面色不改,“是這樣嗎?早就聽說陛下和先帝爺一個脾氣,怎麼到了孫總管嘴裡,倒成了風流人物,是傳言有誤,還是孫總管不肯吐露實情呢?”
“安丞相,老奴一個閹人,還會說假話不成,您若不信,可以換個人打聽打聽,呵,您忙著,老奴可不敢再閒聊,耽誤了陛下用膳,那可是要掉腦袋的。”禮數周到的抱拳離開,孫安也顧不得可能會得罪安真,他畢竟是內宮裡的太監頭,與外庭的大臣們交往不多,更是不想摻和到爭權奪利的爭鬥中去,白白毀了這麼多年來的潔身自好。
常寧雖在一旁從頭聽到尾,還是一頭霧水的不大明白。
安真自言自語道,“這紫霞宮的側妃娘娘究竟是何來歷?倒真真猜測不透。”
朕稍後親自與娘娘解釋
紫霞宮三個字落在常寧耳中,他眼中飄過一抹詫異。
那個不就是。。。
於是上前介面問,“安丞相,您是在和下官說話嗎?什麼紫霞宮的側妃娘娘?抱歉,剛還在琢磨陛下治理水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