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別人,我只守著你!”柳湘蓮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就算是死,也的死在一起。”
寶玉不著痕跡的抽回手來。點頭道:“你放心,照目前的局勢,至少還能夠撐個兩三年,到時候也只能背水一戰,如果那些人想要撒手,我也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成王敗寇而已。”
柳湘蓮點頭,問道:“我是現在去江南,還是過年後再去。”
“過年後吧!”寶玉道,“沒幾天過年了。最近天氣也不好,看著似乎要下雪,路上只怕也難走。”
“也好!”柳湘蓮嘆氣,又道,“這船上冷,你早些回去吧!”說著。吩咐船家把小船靠岸。
看著寶玉上了岸。去的遠了,柳湘蓮這才回到船上。一壺清酒,破船冷流。酒盡壺空,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
玉華河上,已經是華燈初上,一些畫舫繡船上,隱約傳來絲竹管樂之聲。
“公子,去什麼地方?”船伕問道。
“南門吧!”柳湘蓮淡淡地道。“我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
“公子,如今天色晚了。”船伕皺眉道。
“晚了正好!”柳湘蓮淡淡的道。
“是了!”船伕也沒有說什麼,撐著破船,緩緩的向南劃去,不久就是越來越是偏僻,靠岸停了船,柳湘蓮腳下輕輕一點,身子如同是乳燕穿林,落在了岸上,緩步向著附近的山坡走去。**JunZitang。**
山坡上,有著荒冢累累,青楓無數——
晚風過處,如同是人無奈的嘆息。
柳湘蓮緩步走到一處墳前,靜靜的矗立良久,半晌才道:“三姐,我來看你了!”
原來,這裡竟然是當年尤三姐的埋骨之所,柳湘蓮在尤三姐死後,一直躲在潘香寺一段時間,直到被寶玉找到,如今看著尤三姐墳前荒草慼慼,想當初紅顏如玉,如今轉眼之間,卻是黃土攏裡埋白骨。
“也許,不用多久,我就會來陪你了。”柳湘蓮低聲道。
“嗚嗚……”陡然,柳湘蓮的背後傳來女子低低的哭聲。他不禁一呆,心中卻也不害怕,難道說,三姐陰魂顯靈了?
“三姐?”柳湘蓮陡然轉身,可是背後卻是空空如也,哪裡有三姐的影子?
“是了,你是成仙去了地人了,哪裡會理會我這一介凡夫俗子?”柳湘蓮自嘲的笑笑,輕輕的撫摸了墓碑,轉身過去,另一邊就是尤二姐的墳塋,“是了,你姐妹兩再此倒也不寂寞,只可惜我們兄弟終究無緣。”
說著,他長嘆一聲,轉身而去,青楓林裡,風過處,嗚嗚咽咽……如哭如泣。
卻說那天迎春回去,孫紹祖父母並不在京城,她過門後,原本是不當家地,而且,孫紹祖原本對她也實在不好。她本也老實,不知道如何去爭取該當的利益。只是如今孫紹祖卻如同是換了一個人,原本家裡的幾房姬妾也都打發出去了,到了年下。事情開始漸漸的繁忙,孫紹祖又忙於朝政以及應酬等等,管家有事,只能過來會她。
迎春也只能管著,這日午後,孫紹祖回來,把回事地人全部打法出去,房裡就剩下迎春和一個丫頭繡橘。
“你也出去吧,我有事在叫你!”孫紹祖從繡橘地手中接過茶來,不過淑了一口。就吩咐道。
繡橘知道他們有話說,自己在不便,忙著退了出去。
“大爺今天回來得倒是早。”迎春問道,“衙裡沒事?”
“事實上也沒什麼,不過是陛下看著不讓我們動罷了。”孫紹祖冷笑道,他想要收回兵權,可又怕得罪兵部,如今只能不斷的向兵部滲透自己的人。但是,兵部和戶部、禮服、吏部卻是不同,想要滲人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如今的兵部從兵部尚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