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不經意地滑過她背部的曲線,光滑細膩,白皙誘人。
指尖帶過的地方,似有電流穿行而過。他微微俯下身,對著她光 裸的背部,溼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她裸 露的肌膚上。他淡色的唇只在短短几公分之外,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吻到她。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純男性的氣息。
蘇小貓蹙了一下眉。
唐勁的手指停在她背部的肌膚上,沒有再動。一秒之後,指尖滑過一個圓弧,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畫上完美的終點。
蘇小貓沒說什麼,隨即像是自我安慰般,舒展眉頭。
她有反應。
唐勁沒有錯過她每一個表情,她眼角眉梢的微動,全部落入他眼。
他幾乎是驚喜地發現,她不是沒感覺。她對他,是有感覺的。
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全然沒有感情,當面對男人調情的動作時,她會反感,會厭惡,會拒絕。
唐勁不否認,他其實是在賭。跟她賭,也跟自己賭。他對她的動作,是明顯帶著某種程度的性暗示的。唐勁在做出這些舉動之前,已經想過了所有可能。如果她一把推開他,一臉奇怪且厭惡地問他‘你想幹嗎?’,那麼他會瀟灑地收手,同時禮貌地道歉,從此和她保持距離。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感情上再喜歡她,如果她不願,他也不會做強人所難這種事。
就在剛才,他給了她拒絕的機會,何其幸運,她沒有拒絕。或許連她自己都還未意識到,她對他,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或許很深,或許還很淺,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都抹殺不了一個事實:對他,她可以接受。
她的心思太重,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她的人生規劃裡沒有其他人的位置。她不願承認,也從沒有想過承認。她聰明無比,知道什麼狀態才最安全。千萬教訓放在歷史的洪流中,她看得見這樣的古訓:古往今來,痴情女子最哀傷。
她是聰明人。潛意識裡,她不願去碰觸,那根令女人哀傷的底線。
唐勁站在她身後,眼神裡充滿深意:蘇小貓,既然你不懂感情,那我就負責教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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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小貓本質是個流氓,但此刻被包裝了一個淑女的外表,內心那蠢蠢欲動的土匪氣息也被鎮壓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於是乖乖地打消了逃跑的念頭,跟著唐勁下樓吃飯去。
小貓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住了腳轉身問:“只是單純的吃飯?”
唐勁以不變應萬變地反問:“不然呢?”
小貓小心翼翼地求證:“不會喝酒吧?”
唐勁攤了攤手:“這個……不好說。”不喝酒,騙你來幹嗎呀……
男人看著她,說著善意的謊話:“應酬這個東西,你也知道的,很麻煩……”說得他也很不情願的樣子……
蘇小貓想了想,很善良地提醒他:“唐勁,你要小心。”
“……恩?”他小心?小心啥?
“小心被女人灌醉姦屍!”蘇小貓很嚴肅地告訴他:“你這種身份的人,最容易成為某些女人的目標,我以前就看過這些報導,人心似海呀。”
“……”
男人很無語。差點忍不住想說:這樣,既然我的處境那麼危險,乾脆你接收了怎麼樣?
蘇小貓顯然不知道男人的不良心理,仍然善良地提醒他:“你等下要記得,宴會上喝酒,要‘韜光養晦’‘厚積薄發’,這是真理,萬年不倒……”
宴會這個東西,扒去所有華麗的外衣,就只剩下四個字:客套,喝酒。
唐勁的身份背景擺在那,明眼人都知道要拉攏這個男人。於是當他一下樓,端著酒杯的人群‘呼啦’一下全圍上他。敬酒,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