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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爸爸,我愛他。”她坦誠對他的感情,她清楚,只有把所有害怕的一切坦白於眾,才能真正無所畏懼。

她愛他,但是,“我也愛爸爸。”

喬語晨伸手,撫過嬌豔花朵的花瓣,動作溫柔,卻帶著某種決絕。

“爸爸,我想過了。……是學謙首先選擇了‘忠’,放棄了‘孝’,那麼,就由我來盡孝。”她抬頭,望進父親的眼:“不要再為了我把一切都遮掩起來了,我和學謙……都已經決定,把愛情和親情分開。”

喬父欣慰:“語晨,你不後悔?”

“不後悔,”她笑了:“如果為了丈夫連父親都不要,那才是真正會後悔的事。”

喬父摸了摸她的頭,她靠在父親肩頭。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她想,簡直決絕。每說一個字,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用了這麼多年親手經營的愛情,崩塌的速度只要五分鐘。在現實面前,再強大的童話也只能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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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戰爭,終於拉開硝煙瀰漫的幕布。

喬氏開始正式對外宣佈惡意收購決定,跨越董事會直接跟股東層接觸,溢價30%吸引要約股東大筆拋售手中的石家股份。唐遠不甘示弱,注入大筆資金入股市,一下子提高石氏股價,唐學謙正式正面回應這一場戰爭,所投入的資金硬生生地把股價太高到了一個不可企及的高度,石氏股東誰也不肯再向喬震霆拋售股份。

這本就是一場血腥殺戮。

股東、客戶、供應商、政府。各方利益者,一夜之間都成了兩方爭搶的物件,誰有手段誰就能贏得先機。

唐遠的鐘銘軒特助看頂頭上司的目光簡直可以用敬畏來形容,不能怪他,實在是唐學謙的行為太詭異。

白天,這個男人不動聲色遊走在各種手段中,在資本市場與喬家兵戎相見狹路相逢;晚上,他卻每天驅車去喬家,每一次被拒絕之後都會等在喬家門外,在跑車裡獨自等到凌晨。

鍾銘軒有時會滿頭大汗地問他:“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的立場到底在哪裡?”

他只是沉默,半響之後答一句:“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銘軒無奈了。

他遙遙頭,“我不是要和誰作對,我只是……”

只是放不下的太多。

對石家的敬重。

還有,對她的感情。

他一直想,如果,如果這件事一直拖下去,說不定就會這樣不了了之,喬家不會對一件超越成本的事有太多的執著,他想,到時候,她就會回來了。

他每天等在喬家門外,望著有她在的臥室方向,幻想她可能也在厚重窗簾的那一頭看著他。她從那天起不再回家,他想,沒關係,她不回家,那他就來這裡每天讓她看見他。

他多少這才明白,她深情,卻也薄情。這不能叫做遺憾,這是必然。

遇到必然的人是很孤獨的,沒得選擇,只能接受。

誰讓他一旦動心就血本無歸。

他想得很美好,總認為時間會帶來生機,卻沒料到,因果迴圈總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某一天的新聞裡,傳出一條轟動的新聞——

“……喬氏董事會主席兼執行長今晨突發心臟病被緊急送進醫院,目前情勢尚未名了,據悉喬氏公司一切事務很可能由其獨生女接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近日喬氏和唐遠相互爭奪的一起併購案,據業內人士透露,唐喬兩家婚姻正面臨破裂……”

兵戎相見(2)

“喬小姐,令尊是典型的過度勞累引發的心力衰竭,慢性心衰一般是不會突然發生的,而且病情發展得較為緩慢,再加上心衰病人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