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繼界限的天才,強大得被別人扭曲了世界觀的同時……也扭曲了別人的世界觀……
一戶在這個比賽中還是第一次看清楚一色,他臉上浮出了一貫的笑容:“一色,我說過的,你可以的。”
一色在這個時候幾乎覺得悲哀,不知道是為他自己還是為了一戶。也許他愛他,也許更不容許任何人超過他,其實也是出於本能而已……輕輕的嘆息……其實,誰都不容易。
哪一輩子就能過得輕鬆又簡單呢……強者永遠不會甘於平凡……而恰恰只有平凡淡極才能擁有輕鬆和簡單。
想起以前在常世的時候聽見的一句戲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實活了兩世他突然發現,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人總是在矛盾中生活著。縱然強大如他也是如此。在平凡和強大中掙扎,偏偏這兩樣又是他不能放棄的。
對面的一戶身形有些狼狽,被水龍襲擊過的他身上溼答答的,水不斷的從他頭上衣服上淌出,頭髮也亂糟糟的貼在面板上——雖然身形狼狽,可他的身子從來都是挺得很直,一種可以在任何處境下都能挺直腰桿的風度。
在這一點上,一戶和一色出奇的像。
一色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不知怎的總愛跑神,他忽然想起那個久遠的記憶,久遠的上輩子。那個養活他的人白髮鶴皮朽臭不堪,可卻有一雙極有神且懾人的眼睛和任何時候都挺直的腰桿。也許是因為孩童的印隨現象,他縱然再怎麼討厭他也還是潛移默化的養成了這個習慣。那些久遠的記憶,發黃得陳舊。
“一色,這個時候發呆很不禮貌。”
“啊,忘了忘了,”一色才被他叫回神。
一戶的聲音又從對面響起:“那麼……我們才真正的開始吧!”
沒等一色回答,一戶身下的土龍就轟轟烈烈的衝過來,那電一樣的速度和巨大的身軀使得四周的泥土隨著它的移動發生劇烈的地質變化,說是飛沙走石一點不為過。土龍所過之處留下的是泥漿一樣的沼澤,還冒著咕嘟咕嘟的氣泡。
水龍卻在一色有意識的驅使之下開始隨著它的移動猛烈的吸收這四周所有的水元素,源源不斷的注入它的身軀,那條藍色的透明的巨大的水龍變得越來越危險,碩大的頭部甚至能看見它逐漸猙獰的表情。
四周的霧氣像漩渦一樣的湧進水龍的身體,霎時間,比武場霧氣消散,所有人眼前逐漸清明。也隨之,震動了。
在這場可以記錄在木葉歷史或者是整個忍者世界的歷史之中的中忍考試上,出現了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一直難忘的畫面,許多年之後,當人們談起的時候,這一刻,成了一個傳奇。
那個時候,那個唯一看透並隱隱能猜出一些內容的人卻在不久之後隨之死亡。可他的死亡也讓人們管中窺豹似的看見了那個人的一些實力。
鳴人仰起頭,呆呆的看著水龍上的一色,不敢相信的樣子:“天啊!阿色!?”
鹿丸也仰著頭,一隻手遮著直射下來的陽光,歪了歪嘴角,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喊出聲的人。
手鞠和勘九朗互相對望,驚得說不出話來。
相對於眾人外露的驚訝,高臺上那個白衣長褂的風影大人,他的目光就像看見了青蛙的蛇一樣,閃爍著發亮。——只是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發現。因為眾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兩條橫空出世的土龍和水龍以攜風帶土乘風破浪的氣勢狠狠的扭在一起,巨大的身子不斷的扭動著,激起不斷飛濺的水流和土獎,不斷的從半空中濺落在觀眾身上。
兩條巨龍頭上站著的兩個人以一種詭異的穩定牢牢站定地沒有一絲晃動,被稱為天才的哥哥長髮吹散在空中,臉上的表情專注眼神出奇的清亮懾人;被稱為吊車尾的弟弟一身青衣的長褂,卻奇異的沒有因為召喚出水龍就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