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我早說過了,這裡根本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張金宗義憤填膺,面色紫漲,叉腰站在一隻石臼旁邊,振振有詞。 “雖然你們國安局的權利很大,但也不能隨心所欲想搜查就搜查吧!搜查令呢?我要向呂院長投訴你們!” 老範和小陸沒有說話,都側目看向姜明心。 姜明心的額頭滲出幾滴汗珠。 她肯定東西就在這裡,難道張金宗把它們埋在地磚下面了? 但這裡的地磚,全都年代久遠,嚴絲合縫,一點也不像是撬起來再重新鋪回去的樣子。 忽然,她的視線移動到了張金宗身後的石臼上。 “這石臼應該不是這裡的物件吧?” 姜明心說完,目光灼灼地看向老範。 老範立馬會意,擼起袖子走過去,雙腿分開,紮了個結結實實的馬步,雙手扶於石臼雙側,隨即沉聲用力。 “起!” 沉甸甸的石臼居然被他抱起來,往旁邊移動了兩寸。 一個小小的井口邊緣,瞬間映入眾人眼簾。 “就是這裡!”姜明心指著這個井口,激動地走了過去。 張金宗大驚失色,轉身想跑,被小鹿一把扣住手腕。 “您走什麼呀,也不看看這裡頭究竟有什麼東西?” 接下來的事無需姜明心提點,聰明的老範找來一根繩子,繫上一個手電筒,放下去探查情況。 不久,就在井裡的水桶裡發現了東西。 “把水桶提上來!” 北魏彩繪陶俑全被油紙包著,整整齊齊地碼放在裡面。 為了辨認方便,張金宗甚至還貼心地給它們編了號,寫上名稱。 大家一看這字跡,都震驚了。 “金宗,為什麼?你在研究院工作這麼多年,領導虧待過你嗎?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師叔捶胸頓足,不敢相信內鬼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你怎麼對得起你已經去世的師父?” 張金宗見證據確鑿,已經無法狡辯,神色冷漠地抖了抖嘴角。 “研究員能賺幾個錢?十幾年如一日的辛苦,卻還不如盜墓賊賺得多。我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吶,老婆嫌我沒錢跟人跑了,兒子要出國留學,我拿不出錢來被他罵作廢物……” “文物運送去國外說不定能儲存得更好,順便我還能大賺一筆,豈不是兩全其美?” 聽到這番話,旁邊的研究員個個眼神複雜。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為了賺錢,利用職務之便販賣國家文物,還有理了不成?” “機密檔案難道也是你偷出去的?你這個……賣國賊!” 師叔氣過了頭,身子猛然一晃,差點暈倒。 姜明心急忙扶住了他,“辜老先生,您千萬保重身體,這種人,不值得您為他生氣。” “你認識我?”辜老十分驚訝,細細打量起她來,“小姑娘長得可真水靈,你怎麼知道這石臼不屬於這裡?” 辜老一向求才若渴,要不是姜明心提醒,他剛才也沒注意到那隻石臼。 姜明心扶著他來到石臼旁邊,蹲了下來。 伸手指了指它的石壁。 “這上面有字,雖然我不認識是什麼文字,但既然有刻字,那必定不會是石臼,而是一件被當成了石臼的文物吧。” 辜老瞬間瞪圓了眼睛,對後面伸手:“快,把我的老花鏡和放大鏡拿過來!” 很快,就有研究員幫他把這兩樣東西拿了過來。 “啊!” “這是……” “大篆!” “石鼓文!” “快快,你們也來看看!” 辜老口中發出一連串的驚呼,其它的研究員全都一擁而上,把這塊石臼給圍了起來。 經過層層鑑定,他們最後認定,這個石臼並非石臼,而是他們遍尋多年的石鼓。 聽到這話,張金宗徹底傻了眼。 這隻石臼是他為了遮掩這口井,隨便從潘家園收購回來的。 當時就花了一百塊,和小邱兩個廢了老的勁兒,才挪到這裡的。 他的特長是明清書畫,對於石鼓文根本沒有研究,因而手握重寶而不知,讓明珠蒙塵了這麼久。 不過也幸好他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估計又要偷偷運往國外。 辜老激動地抓著姜明心的手,久久不肯鬆開。 “丫頭,你簡直是個福星啊!這石鼓文,是周朝末年秦國的刻石文字,按文獻記載本該有十個石墩子,因為它們的形狀都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