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手抽了回去。
“哎小姑娘,你手收這麼快啥也試不出來啊!”
見狀的女護士愣了,動作也慢下來。
榑深也是偏頭看著她,琉璃黑耀的眸子閃著淡淡的微疑。
姒笙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她,雙眼黑漆漆的,深邃不見底。
她語氣很淡:“我不會,你自己試。”
這下女護士是真的蚌住了:“啥?不會?不能吧?”
探個體溫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
這不是有手就行嗎?
“嗯,不會。”姒笙嗯聲點頭,神情淡然平靜,一點說謊的跡象都找不出來。
狐疑的盯著這漂亮得過分的女孩子,女護士最終也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榑深雙臂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脫掉醫用手套,親自為他探體溫。
是有一點低燒。
不過沒什麼大事。
“好了,回去儘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也要按時拆換,不要自己笨手笨腳的,最好是請家裡大人幫你換藥。”
女護士將東西收拾好端起站起來:“不要忘了去拿藥,把退燒藥吃了,其他的按照手續來辦就行了,不明白或者找不到可以來找我,我就在這層樓的值班室。”
叮囑萬一切注意事項後,這位熱心又活力的護士姐姐才端著東西出了病房。
房間內化為一片安靜。
躺著的姿勢並不好與人說話,榑深手肘撐著床緩緩坐起來,倚靠在床頭。
他偏頭的時候,陽光穿過窗戶玻璃打在他的唇上,暈著他格外好看的唇形。
,!
“你,為什麼不會?”
感受得到坐在窗戶前揹著光的人抬眼朝他看過來,榑深抬手,彎著脖子夠了夠,將手放在額頭上示意。
他說的是剛才醫生叫姒笙為他探體溫的事。
哦了一聲,姒笙翻手將把玩在手中的煙捏進掌中,帶進兜裡。
“我這個人,對溫度沒什麼概念。”
她沒有正常的五感。
少女揚起的眼尾勾著淺淺的厭調,眉眼間是深邃的肆。
這個回答讓榑深又愣了愣,一雙貓瞳裡閃著一眼就能瞧見的詫異。
“老大!”
“深哥!”
兩道乍響在病房門外傳來,當真稱得上是人未到聲先到。
“老大你怎麼樣了?!”
頃刻,就瞧見肖然和餘南互相推攘著站到了病房門處。
為什麼是站呢。
主要是因為在外面還相互鬧著的兩人一踏進門,好準不準的就迎面撞上裡頭幽幽朝他們看來的眼。
自帶的侵略氣壓隨著主人公的掃視裹挾而來,使得二人硬生生剎住了衝進來的步伐。
肖然瞪大了眼睛。
姒笙怎麼會在這裡?
才到喉頭的話就這麼硬生生的消了音,彼時,他還捏著餘南的手腕,褪下橫跨在餘南的身前。
似乎在爭搶著誰先進病房。
抬手狠狠的走了揉眼睛,餘南甩了甩頭,認認真真的瞧了瞧,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
當即就下意識朝後退了半步。
“我去!還真的是姒笙!”
那個白日還在賽道上一鳴驚人的少女,此刻坐在病房的窗前,正看著他。
一雙眼睛平淡無波,活像以前語文課裡學的“深若寒潭”。
這他媽就跟做夢一樣!
兩人的到來讓榑深面上一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手腳凌亂收回站好的肖然扭頭看他,啊了一聲:“不是老大你發的訊息,讓我來醫院接你的嘛?”
餘南也是撓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