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皺巴巴的;嗚咽聲從他胸口蔓延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她彷彿怕被他推開似地;牢牢地抓住他的朝服;用膝蓋磨著地板拼了命地往他懷裡擠;頭埋在他的朝服裡;死死地頂住他的胸口;他被她突然的前進撞個滿懷;感到腰身也被她緊緊地扣住;她卻嫌不夠;使勁地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也不管他快要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還真是沒出息。”
他低低的聲音自上而下丟出來;讓那雙環著他的手顫了顫;鬆了鬆;正要往回收;卻被他重新抓回去;放在她剛剛放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絕對詭異到了極點;當夏春耀收拾完碗筷;摸著紅通通的眼睛;從九阿哥的書房裡像個小賊一樣偷偷摸摸跑出來;而身後跟著的那位大人;撩著衣袍;拿著帕子擦著自己胸口的不明液體;然後整理著自己的馬蹄袖;竟然還擺出一臉好象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後;神清氣爽的德行;悠閒地跨出門檻;直接朝大門外等著的轎子走去……
阿門;不是她想解釋;也不是她想越描越黑;但是這個鏡頭;怎麼看怎麼像某當朝皇子剛剛在房間裡對某路人甲丫頭做了什麼”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的禽獸之事;然後;某皇子擺出衣冠禽獸的造型;冷哼一聲;甩過長辮;不負責任地掉頭就走;苦命的丫頭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淚飛而跑;準備投井;上吊;跳樓表示自己的清白……
當然;她沒打算為了自己辛苦編寫的華麗劇本去犧牲小命一條;於是;自動省略了最後的高潮一幕;鞠躬下臺;端著餐盤;走在迴廊上;三八兮兮又做賊心虛地四處張望了一番;生怕發現什麼九爺小老婆的恐怖眼線;要是被她們知道;她這貼沒啥姿色的春藥狐媚伺主了;她的人生就徹底多姿多彩了……
張望完畢;肯定自己和九爺的清白都保住了;深呼吸了一口;直奔廚房;丟下餐盤;同情地看了一眼負責洗碗的小丫頭;順便慶幸了一把自己的地位還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然後屁顛顛地往完顏夫人的院子裡跑……
心裡祈禱著糖糖那個傢伙不要又尿了一堆尿布;等著她自投羅網;腳已經踩進了完顏夫人的院落;準備和往常一樣;到正廳去和夫人請個安;然後直奔育兒室;當她稱職的託兒所老師;今兒個遲了些;千萬不能讓夫人發現她是忙著”禽獸”她家相公;才遲到的;想到這;她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身子剛飛過正廳的門檻;只見一個麼麼手裡捧著個娃娃剛要走出來;她倒抽一口氣;為了保護祖國未來的花朵;緊急剎了車;踉蹌了一下;急忙往旁邊縮……
“死丫頭;走路冒冒失失的;撞著少主子;有你好果子吃”麼麼調起了嗓子;急忙護著自己懷裡的娃娃。
她急忙低著腦袋;連連認錯;麼麼嘛;更年期的女人;不同她們一般;不是每個月都有那幾天;而是每天都處在那幾天的爆發狀態;她還是識趣一點比較好;阿門……
“怎麼在姐姐這大呼小叫的。”淡淡的女音柔柔地從正廳裡壓出來;沒多大力道;卻還是立刻讓正要對她使以暴力的麼麼站到了一邊……
“夫人;這丫頭差點撞著少主子。這好歹是九爺的長子;要有個什麼閃失……”麼麼一邊說著;視線不時朝端坐在堂上的完顏夫人瞟去兩眼。
春耀稍微抬了抬眼;視線飛向那位剛被皇親國戚娶回來糟蹋的新夫人;卻發現;這”夫人”叫得有點彆扭;明明只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娃娃;細眉;媚眼;臉蛋粉嫩粉嫩的;端坐在椅上;卻一看就知道;和自己一樣是個三等殘廢;永遠得抬起頭來看人;沒身高優勢的可憐娃;原來九爺也喜歡羅莉啊;造孽啊;娃娃生娃娃;雖然這種事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還是忍不住感嘆一番人生……
“既是我這不安全;便請麼麼將弘政趕緊抱回去吧。”完顏夫人平淡的語調緩緩地滑出來;讓端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