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把肺給吐出來,是誰鑑定完畢說他已經學回哄女人了的?敢情他倒是實在,把人騙回來了,立刻就給恢復原形,等待某皇子主動了解,她純真的少女心被惡狠狠地背叛的憤怒是不可能了,他額娘沒有錯,拜祭一下也蠻有必要的,不過,他,哼,目前是她的階級敵人
馬車繼續顛簸地跑著,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暖陽,伴著一陣冰雪的味道,竟然扯出她一絲瞌睡,反正,她也不打算先跟他講話,索性睡一覺,想到此間,她頭一歪,靠著馬車壁就去拜見周公,只是希望不要再夢到歷史測驗…
結果,一覺醒來,由於睡太沉的,啥也夢到,只覺得周身一陣暖,微微地睜了睜眼,一件白裘披在她身上,她兩隻冰涼的手被握在他暖暖的右手裡,擱在他的膝頭上…
一道陽光從馬車窗外射進來,她被刺得咪了咪眼,卻見一張黑影蓋下來,她的眼前黑了一陣,等定下睛來,才發現是他的手掌幫她當著外頭刺眼的陽光,她看著那掌心的紋路,歪著頭研究了好一陣子,幾乎想起她第一次牽他的手的時候,那輪掛在半空中的大清朝的月亮,她將他的手從半空中摘下來,想聞聞手掌間是不是還殘留著一絲菠菜的味道…
他左手拿著書,感到懷裡的傢伙動了動,沒有特意地看向她,只是再將手握緊了些:“別睡了,這手都捂不暖,恩?”
她不知道是自己剛醒,智商低,還是腦袋嚴重缺氧,竟然就從幾個字裡聽出寵溺的味道,然後那睡覺前醞釀出來的脾氣,也一併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她隨著他來到良妃墓前,他看著墓前多出來的盆栽問著幕園裡的管事:”之前誰人來拜祭過?”
“回八爺的話,沒人來拜祭。”管事的勾著腰回著話,看了看擺滿在幕前的盆栽,”這些個花草,是宮裡人帶來的,至於是哪宮的主子,奴才也不知曉。”
他看了一眼那些盆栽,沉默了一陣,才啞聲開了口:”……好生照顧這些花草。”
“喳”管事跪著令了命令便被他一揮手譴退了…
她學著他的模樣,上過香,磕過頭,起了身,看他只是站在一邊有些出神地看著面前的墓碑,上前摸去那蓋在上頭的雪…
“其實,我很討厭瞧見女人哭。”他沒來由地跳出一句話,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我小時候,她摟著我哭,後來,她躲著我哭,看著我哭,看不著我還是哭,不管,我幫她擦幾次,她都還能照舊地掉下眼淚來,我不曉得,女人哪來那麼多眼淚。”
第56節:清空萬里(56)
她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飈出來的眼淚不知道是擦了好,還是掛著好…
他反頭看了她一眼,提了提唇角:”你是例外,哭起來,鼻涕比眼淚還多。”
“……什麼啊”她捂了捂鼻子,這個時候還拆她的臺…
那摸了雪的手,正要伸到她臉頰邊,卻因為滿手雪遲疑了一陣,沒有碰上她的臉,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她被那隻離她不遠不近的手弄得極度不爽,只能擠出一句:”我又沒那麼怕冷。”
她輕易替他撥開了顧及,然後得到一隻冰涼的手爬上她溫溫的臉頰,替她把不太值錢的眼淚給擦了去…
“不過,她在皇阿瑪面前倒是一滴眼淚也沒掉過…”他瞥了一眼那墓碑,只是淡淡地說。
“……肯定哭過,估計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她小聲地嘟囔著,估計那個時候,她也沒想過他是皇帝,沒料過這結局,哇啦啦地瞎哭過,肯定有…
他對她的結論不置可否,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從天上飄下來的雪,再略有深意地瞥了瞥那些擱在墓前的盆栽,將她塞進自己的白裘裡,開始向幕園外走…
才剛出幕園的門,卻見他的小廝慌慌張張地衝了過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