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鬼舞辻無慘?
想到這裡,齊林沒有繼續詢問零餘子,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給自己的腦袋幹炸了。
在她的描述裡,無慘的詛咒效果,便是隻要透露他名字的鬼,會直接將其腦袋捏碎,徹底沒有存活的可能。
輕輕拍打零餘子的後背,讓她平復一下心情,可惜收效甚微。
她對無慘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優先順序大於一切的,就像是一隻快要渴死的魚,看到了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貓咪一樣。
不管做什麼都是徒勞,完全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只能在絕望之中等待死亡的到來。
“在附近?”
零餘子不說話,只是不停的點頭。
齊林放開她,看向四周,除了人還是人,如果對方想要偽裝起來躲藏在人群中,自己發現他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突然,視線裡一抹熟悉的深紅劃過,齊林的動態視力得到了加強,視線跟著那道身影平移,看清了那人是誰。
“炭治郎?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表情顯得極為憤怒,還有一抹化不開的恐懼深藏眼中。
結合零餘子的表現,很顯然炭治郎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記得他的嗅覺似乎很敏銳的樣子,難不成透過氣味辨別出無慘了?
擔心這個小子做出什麼傻事,齊林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只見炭治郎不停推開人群,朝著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順著他的前進方向,齊林看到了一個一身西裝,帶著禮帽,有些貴氣的男人。
炭治郎伸出手,一把就搭在那個人的肩膀上,剛想戳穿他的身份,就看到那個男人轉過頭來。
一雙妖冶的眸子,絲毫沒有感情的打量著他,就好像眼前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隨處可見的東西一樣。
並且他也沒有被打擾後的驚訝,或者憤怒之類的情緒,就這麼淡淡注視著炭治郎。
光是被看了這樣一眼,炭治郎就覺得自己的呼吸困難,莫大的壓力在心頭縈繞,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我在做什麼!他就是鬼舞辻無慘!快拔刀啊!快啊!”
炭治郎鼓起勇氣,將日輪刀出鞘了一截,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胳膊。
精神高度集中的炭治郎嚇了一跳,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這個小鬼!都說了不要一個人到處跑!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
齊林張口就來,惟妙惟肖的展現出一個長輩對孩子的訓斥。
然後看了眼無慘,眼中未消散的憤怒,突然轉變為好奇,迅速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換上一副面對有錢人的惶恐。
“這位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塔吉郎沒有弄髒你的衣服吧!”
那人轉過身子,溫和的笑了笑,表示並沒有事,只是孩子還是要管好才行。
炭治郎驚恐的發現,無慘的臂彎裡抱著一個小女孩,身旁還跟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性。
她們,都是人類!
無慘他,居然偽裝成了人類,生活在人群之中嗎!
這是多麼令人懼怕和感到悲哀的一件事!明明自己的仇人,鬼殺隊的目標就在眼前,但他做不到在這麼多人面前揭發他!
目光死死的盯著無慘離開的方向,突然,什麼東西快速閃動了一下。
炭治郎完全沒有看清,但一個路過男人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幾道血痕,下一刻便青筋暴起,整個人失控般咬向身邊的女伴。
“啊!啊!怎麼了,快來人救救我!”
看到這一幕,本想著繼續追上去的炭治郎,也只能咬牙去控制住那個被變成鬼的路人,不能放任他吃人!
“炭治郎,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