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時不時的跟一諾和夏蒼峰聊起一諾小時候的趣事。 每到敏感話題,三人都默契的避開,而後找其它的話說,氣氛比往常緩和了很多。 最後,夏蒼峰試探著開了口,“諾諾,手術的事情,真的不考慮了嗎?” 一諾苦澀一笑,“爸,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怎麼沒有,孩子總會有方法要的,何必賠上自己的命,這樣不值得。”夏蒼峰上前握住她的手。 一諾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回來,“不是沒想過,只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他和她的孩子是別的女人十月懷胎生出來的。 前年,衛生部李司長的兒子和媳婦找人代孕,在易州可謂是風靡一時的新聞。 分娩後產婦跟孩子父母搶奪孩子的撫養權,因代孕過程中,李司長的兒子跟代孕媽媽亂搞,鬧的沸沸揚揚。 最後李家的事情還是鬧到了法庭,成為易州茶餘飯後的天大笑話,雖然這都是三年前的舊事了,一諾卻仍然記得那些人幸災樂禍的眼光。 李司長兒子離婚後,輿-論倒沒有譴責他對婚姻不忠誠,反倒嘲笑他老婆不能生,李家關係網龐大,她一介女流,怎可能與李家抗衡,最後搞到婚姻破裂,連孩子也沒得到。 當然,或許這些事情不會在她和顧北辰身上發生,但是如果被人捅出來,顧夏兩家都擔不起那樣的名聲,易州眾人該怎麼看?顧家和夏家何以在易州立足?將來怎麼跟孩子解釋?這都是極大的問題。 正說著,顧北辰推門進了來,見夏蒼峰在沙發上和一諾並排坐著,點頭喚了聲爸。 夏蒼峰隨即起身,“既然北辰回來了,我就不多留了。” 夏一諾沒有起身送他,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顧北辰進門就開始忙活,跟隨後進來的幾人把家裡好好的地毯全部揭掉,一諾不解,上前詢問,他也不說話,只是把她抱到花園裡的丁香架下,到樹屋開啟鋼琴碟給她放輕音樂,“你好好待著,讓兒子聽聽音樂,弄好了我叫你!”在她唇上一吻,顧北辰進了別墅。 一諾只得聽他的話,在藤架下百無聊賴的坐著。 忙活了一下午,將那幾人送走後,顧北辰回浴室沖洗了一番,到花園裡將一諾抱起來,“好了我的顧夫人,進去看看吧!” 木質地板上鋪的滿滿的純白色貂絨地毯都被揭掉,換上了只容一人行走的窄毯,從臥室到迴廊,從客廳到視窗,從沙發到廚房,從衣櫃到浴室,家裡幾乎每一條她必走的路,都鋪著地毯,旁處是空著的。 顧北辰看著忙活了一下午的成績,舒了口氣,這樣才方便她走,他不在家的時候,省的她到處碰壁。 “怎麼……把家裡搞成這樣!好奇怪,一點兒都不好看。”一諾眸中有淚,被他握著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最近可能會比較忙,我照顧不到的時候,不想你出事兒。能等到我回家再做的事情就等我回來,你想去哪裡叫張伯開車送你,叫小樓她們陪你也行,不要自己單獨出動,我會擔心的!”將一諾抱在懷裡,顧北辰喉結動了動,長嘆了一聲。 “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一諾靠在他懷裡輕聲道,看來他一直知道她的情況,卻沒說出來戳她痛處。 “你不是負擔,就算是負擔,也是甜蜜的負擔!”他親吻她的額頭,一諾靠在他衝過澡後微涼的胸膛,嗅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冷氣息,心裡一陣陣的揪痛。 眨眼過了半個月,這天顧北辰往家裡打了電話,只說是晚上不回來了,一諾心裡咯噔一下。 這麼久以來,他每晚必回,不知今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將她絆住,心神不寧的想了一整個下午,她撥了個電話,“張伯,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去文化部一趟!”與雷恩的號相鄰,號是顧北辰的私人別墅,他在幾個常駐城市都會有一套別墅,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部選擇了號。 二樓雅緻的臥房內,褐色水晶燈閃著奇異的光芒,金絲楠木地板上胡亂的散落了一地衣衫。 顧北辰將早已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