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一個人,除非有一天你親眼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她想,此刻她的心,正像刀絞一樣的難受。 正要一把將手機甩開,Peter的電話卻準時打進來,一諾擦擦眼淚接起電話,“Peter,有事嗎?” “……wolf有一個專案,克里斯蒂安議長一直想要,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怎樣合作比較合適,也儘量爭取此次談判之前,議長先生能站在我們這一邊。”peter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心裡的想法。 一諾整理了下腦海裡繁亂的思緒,繼而冷靜道,“什麼時候?” “十點半吧,我先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我們希爾頓飯店十七樓的餐廳見。”peter邊說邊嘩啦嘩啦的翻著手中的資料。 一諾沉聲道,“好,到時見。” 掛掉電話之後一諾心中千頭萬緒,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從實木窗上跳出去,一諾倚在草坪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撫慰自己幾乎從胸腔裡跳出來的憤怒心臟。 朗廷大酒店裡,顧北辰倚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悶悶的抽著,“唐靜,別做蠢事,這件事情若是驚動了夏一諾,你知道後果!” 唐靜裸-身躺在床上,透過層層煙霧看顧北辰深邃而冰冷的眉眼,此刻方覺得自己做了多麼荒唐的一件事情。 曾經跟顧北辰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她是見識過他的手段的。 彼時顧北辰還沒有在江州任職,那次江州外貿部長的爭奪站有多慘烈,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在重重阻撓面前,顧北辰像地獄撒旦一般從中凌厲的穿行,風刀霜劍似的瘋狂擊敗候選者,從而得以在江州走馬上任。 那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到顧北辰的內心世界,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只要能達到目的,一切方法都不能說是卑劣。 顧北辰上任後的一段時間她還陪過他,那時正是他解決政治矛盾,專心致志打壓曾敗在他手上的候選者的時候。 那幾位在江州市混的風生水起的高官們,在後來與顧北辰的政治戰爭中紛紛落馬,本高高在上的名字一夜從江州上流徹底消失。 唐靜記得那時的自己曾倚在他懷裡千嬌百媚的問道,“為何不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記得當日顧北辰一個翻身將她壓下,挑起她的下巴揚眉冰冷無情的道,“給敵人生路就是把自己逼上絕路,你說是讓別人死還是自己去死?”那一刻他深黑的眸中藏滿了陰狠和霸戾。 今日之事,他不想讓夏一諾知道,而她早將那‘豔-照’發給了夏一諾,她很難想象顧北辰知道此事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北辰,你有沒有一刻曾經愛過我?”唐靜哽咽著,淚眼朦朧的問道。 顧北辰優雅萬方的從沙發上起身,將手中的煙掐滅,“別問傻問題,唐靜,逢場作戲是你最好的能力,不要連吃飯的本事的都丟了。” 言下之意,他從沒喜歡過她,多年前兩人在一起不過是彼此需要,他需要她的身體,而她需要他的權勢和財富。 唐靜悲涼的笑笑,繼而問道,“那夏一諾呢,你愛她嗎?” 顧北辰大踏步往房間外走去,關上門的那一刻回身反問她,“你說呢?” 清晨涼薄的光影將他籠罩,絲絲黑髮垂在額前幾乎遮住了眼簾,看不清他黑眸深處的情緒,更看不透他的心。 唐靜沒有再說話,顧北辰冷冷抬眉,輕啟薄唇道,“你記住,她是顧夫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之後砰的關上房門,轉身離去。 顧北辰回到Grang莊園時已是上午九點半,房間裡沒有一諾的蹤影,他開啟窗往外望,正見一諾躺在窗外的草坪上,窗臺上還放著她的拖鞋,看樣子該是從窗上直接跳下去的。 用手支著窗臺,顧北辰一躍而起,跳上窗臺又從窗臺上跳下草坪,“你是有身孕的人,該懂得照顧自己,這窗臺雖然不高,可也不能跳來跳去的。 如此說著,他將一諾抱在懷裡,繞過別墅就要往房內走。 一諾在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