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程剛怒喝道：“道個歉對你就這麼難嗎？我平時在家怎麼教你的？”

看程婷一臉委屈的樣子，唐雪有些看不下去，對著程剛道：“程叔叔，不用放在心上的。說起來當初爭執的起因還是因我們而起的，若要道歉，也該有我們以份了。”

程婷忽然站起身來，憤恨的說道：“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說著，猛然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大聲道：“對於那天的事情，我向你們道歉，對……對不起！”說著，一仰頭將酒喝盡。

程剛皺著眉頭，喝道：“你這什麼態度？是向人家道歉的嗎？重新來，態度給我誠實點！”

“爸……”程婷滿是羞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卻拼命的將它忍住。

“你……”程剛剛想再喝她幾句，一看她滿是羞辱委屈的眼睛，心中一軟，心中暗歎：“這孩子，確是被我慣壞了！”

他站起來，舉起酒杯，道：“唉，子不教，父之過。婷婷自小嬌生慣養，從未受過委屈，如今養成了這種刁蠻性格，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來。石兄弟，小雪，來，我這個做父親的，代閨女向你們賠個不是！”

石步存與唐雪，甚至程婷都是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天海市身名顯赫的程剛會有這樣的舉動。

剛想說話，坐在旁邊的程婷忽然抬起頭來，拉住他的手，急道：“爸！”

“閉嘴！”程剛皺著眉頭，冷冷哼道。

“爸！”程婷眼中騰的漫起無窮的委屈，淚珠兒在眼眶內打轉，雙手卻是死死的拽住他的手，哀聲道：“爸，你別這樣。”

程剛臉色沉下來，怒喝道：“我叫你閉嘴！”又和悅的對著石步存與唐雪道：“來，石兄弟……”

“爸！”程婷淚水再也止不住，撲簌簌而下。

她猛然站起，淚水奔湧，憤怒的對著石步存大喊道：“姓石的，你不就是想要我一個道歉嗎？你有什麼資格要我爸來，我自己來！”說著，奪過桌上那瓶五十二度的五糧液，憤恨道：“我把這瓶酒喝光了，算是心誠了吧？”說完，頭一仰，猛朝嘴裡灌。

“胡鬧！”程剛連忙奪過酒瓶：“你……你想氣死我？”

“咳咳！”酒瓶雖然被及時奪過，但依然猛灌了數口白酒。這五十二度的白酒就是平心靜氣的喝上一大口，就要燒的半死。如今猛灌了數大口，程婷的一張俏臉已經變得通紅，痛苦的咳嗽起來。

程剛雖然怒，但卻更擔心女兒的狀況。連忙拿起白水，幫她撫背：“快，喝點白水！”

程婷忽然手用力一揮，程剛手被打了過去，白水連杯子也一起飛了出去。

“晃啷啷”一聲脆響，杯子摔成了粉碎，水灑了滿天都是。

“姓石的，你現在滿意了？”程婷手捂著臉，大聲痛哭，奪門而去。

“我……”石步存只感到現在他總有千般計謀，也無處施展。

唐雪擔憂道：“石大哥，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陳雄嘆道：“這孩子，唉！放心吧，小王在外面，肯定跟過去了，出不了什麼事。”

程剛怔了怔半晌，哀嘆了口氣：“石兄弟，小雪，家醜，讓你們見笑了！”抬起酒杯，悶聲喝了一口。

石步存苦笑道：“其實程總你大可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陳雄道：“好了，好了，程老弟，罷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石老弟與小雪也不會在乎這個的。倘若你在較真起來，我也有責任在內了。”

程剛搖了搖頭：“咱們繼續吧，不讓她影響了我們。”

接下來，酒席在平平淡淡中結束。程剛心情明顯有些壓抑，雖然他極力掩飾，但經過剛才那事，石步存與陳雄又怎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