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鬆開了小夭的手,我就發現小夭在一旁狠狠的甩了兩下自己的小手,似乎挺疼的。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太緊張了,握著小夭的手太用力,而人小夭畢竟不是大活人,沒啥血脈流通的,估計整隻手都被我捏壞了。
我立刻將小夭的手拿起一看,果然,都捏腫了,紫紅紫紅的。
然後我忙對小夭說道:“小夭,對不起,剛才我確實太緊張了。”
小夭衝我眨了眨大眼睛,笑了笑,然後對我說:“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主人你捏著我的手的時候,小夭感覺好幸福,很溫暖,一點都不疼的。”
我衝小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才繼續盯著老村長的墳墓看。
看著老村長的墳墓,我腦子裡也在回想著剛才老村長所說的話,老村長說什麼之所以沒有認恩公,是因為恩公不再是以前的恩公了,他不想再讓恩公趟這趟渾水了,那是什麼意思?
老村長口中的恩公是誰?
顯然是我們這批外來者當中的某一個了。
想到這,我突然想起之前剛剛進入寨子時,老村長第一眼見到我時,他那眼神中分明的劃過一抹詫異。當時我還以為他排斥外來人呢,現在想想,他貌似只有看到我時,眼睛裡才閃現出那抹神采。
我的心猛的一陣悸動,我操,老村長口中的恩公不會是我吧?
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不敢相信,但貌似還確實如此啊!
然後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之前那小蘿莉屍王喊我爸爸,我就越發的覺得,我這張臉貌似跟某個人又撞臉了?
正尋思呢,突然不知道從何方刮來了一陣陰風,直接吹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整個後背都發麻了,裡面的背心直接貼在身上,非常的冷,跟剛才冰箱裡拿出來似得。
很快,小夭突然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後對我說:“主人,我怕。”
小夭這靈屍都怕了,說實話我他孃的更怕啊。
但是我不得不很裝逼的拍了拍小夭的腦袋,然後對她說:“小夭,怕啥,有主人在呢。”臺共爪才。
小夭很快對我道:“我感覺這裡有讓我很討厭,很難受的味道。”
我湊著鼻子聞了聞,心說哪有什麼味道啊,荒郊野外的空氣還怪好的啊,也沒有墳場那死人骨頭味兒。
正要問小夭什麼討厭的味道呢,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嘎嘎、嘎嘎的笑聲。
這笑聲很是僵硬,不像是人的嘴裡發出來的,但明明又是人的聲音。
這下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下意識的就循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剛抬起頭,我就看到遠處約莫幾百米的地方,在這片墳地的最外圍,突然飄起來了兩個影子。
一黑一白的兩隻影子。
由於墳墓擋著,所以我看不到這兩道影子的腳,但光從它們走路那姿勢以及速度,就不難判斷,這兩貨並不是用腳在走路,而肯定是在空中飄著走的。
我壯著膽子繼續疑惑的偷偷看這兩人,很快我就發現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分別穿著黑袍和白袍,再看它們的臉,無比的煞白,跟白紙一樣,而且還拖著長長的舌頭,這舌頭都耷拉到它們的胸口了,看著格外的滲人。
當我看到它們頭上那兩隻高腳帽時,我徹底醒悟了過來。
草,這怕就是傳說中的拘魂的鬼差,那黑白無常啊!
雖然隔著老遠,但我竟然一下子就看清了兩鬼差那高腳帽上寫的字,白無常帽子上寫著見吾生財。而黑無常的高腳帽上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寫著‘天下太平’,而是寫著‘見吾死哉’四個字。
看到這,我的心就徹底的揪了起來,好傢伙,這可是黑白無常啊,小時候最害怕聽到的鬼故事,因為聽說他們一齣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