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倒不用你們‘上刀山、下油鍋’,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們讓真正的菊香回來,我就讓你們即刻離開崔府,到深山潛修去……”
“啊!”聽到他的條件竟然是這個,胡炳不知道是驚是喜的輕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了“菊香”,“大哥,你看……”
見他們還在猶豫,劉暉的心頭不禁一緊,插口追問道:“怎麼,難道連菊香也被你們害死了麼?”說話間,他的面容轉冷,語氣也變得森然起來。
“不不不,星君誤會了!”胡炳聽出了他話裡的寒意,忙回頭過來擺了擺手,然後他小心的來回打量著劉暉和“菊香”,猶豫著說道:“不……不瞞星君,我大哥只是……只是借用了那個丫頭的身體,那丫頭現在隨時都……都可以活過來的……”
“是嗎,那她的手臂也可以復原嗎?”劉暉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問道。
“這……”胡炳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才偷看著劉暉的臉色解釋道,“我大哥……我大哥由於連受重傷,所以……所以道法不足以……不足以……所以……”
“所以,菊香的手臂就少了一隻,是嗎?”劉暉又一次面色森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胡炳被他嚇得又伏倒在他的腳邊,顫抖著連聲否認道:“不,不是啊,星君!”
“那又是怎麼回事呢?”劉暉對他前後矛盾的言辭不禁大感奇怪,介面追問道。
“這……”胡炳躊躇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是這樣的,要是……要是我們靈異附身到人類身上,其實讓人看到的,只是一種‘幻象’。這幻象雖然幾乎與原主一模一樣,可隨著靈異的實際情況,而會有一些不同……”
“哦,那有什麼不同呢?胡炳,你還是站起來說吧!”劉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不由極其感興趣的問道,同時他的聲音也顯得柔和了許多。
胡炳猶豫了片刻,還是聽話的“起身”了。不過,他並不是“站”起身,而是“跪”起身繼續垂頭恭謹的說道:“如果靈異一切如常,道法修為沒有受損,那麼他所附的人身在旁人看來,當然就與‘他’原來的樣子完全相同。而如果靈異的道法不足以……不足以支援‘幻象’,那麼這幻象就會表現出與靈異差不多的缺陷來。”
“哦,這樣就會有什麼後果,對……對原主有什麼傷害呢?”劉暉皺眉沉吟了一會,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胡炳偷偷瞥了劉暉一眼,再轉頭看了看一直低頭不語,由著他們之間對答的“菊香”,才又說道:“那麼……那麼如果象我大哥這樣,突然少了一隻手臂,加上身受重傷,就無法保持‘幻象’的完整了。於是在旁人看來,就象原主的手臂也……也斷了一樣……”
“那菊香的手臂到底是不是真的斷了呢?”劉暉不耐煩起來,截口問道。
“沒有沒有!原主的手臂沒有真的斷了!”胡炳心裡一慌,忙把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
劉暉朝著“菊香”望去,分明看見一條空蕩蕩的袖管,不覺心頭火起,“你說沒有斷,可我明明看到已經斷了,哼!”
胡炳不由自主的腰骨一軟,又伏到了地上,不住口的說道:“星君,星君!等一會我大哥不再附身了的時候,您……你一看就知道了!”
劉暉還是不能理解他所說的,便怒聲喝道:“那你還不快叫那妖狐不再附身了?難道,一定要本少爺將你們都煉化了麼!”
胡炳又哆嗦了一下,轉身撲過去抱住了“菊香”,哀聲央求道:“大哥,大哥!你快聽星君的,解除附身了吧!星君答應過我們的,只要那個丫頭平安無恙,就讓我們走的!”
“哎!”“菊香”黯然嘆息了一聲,眼尾都不掃向劉暉,只是愛憐的看著胡炳說道,“小弟,我這都是為了你啊!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