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吧,該挪到陽光底下曬曬了……別說我沒提醒你,等你後悔就晚了!”那時卡卡西從黃|色小書中抬起頭,半耷拉著眼睛:“謝謝你的關心。”不鹹不淡的樣子讓一色鬱悶半天。
其實讓他想看的還真不是卡卡西究竟長成什麼神仙樣子,他就是想看看知道被他看了真面目時卡卡西萬年不變的惺忪臉會出現什麼表情。
可既然我愛羅都發話了,今兒就先乾點正經事吧。
“好吧,你替我守著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我愛羅點頭,葫蘆裡的砂分出一些就粘上了沒擋窗簾的窗戶,從裡面堵得嚴實實的,自己站在門口守著。
一色沉一口氣,收起嬉笑玩鬧的表情,先靜下心。
啪,床頭邊的燈忽然熄滅,屋裡頓時黑漆漆的。在燈熄滅的瞬間,我愛羅敏感的察覺到屋內的溫度一下就降低了五六度。
窗戶和門都被堵住,屋子裡黑得不見五指,一色和我愛羅的呼吸聲都非常淺,卻彼此都能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一點螢光突然出現,點亮在一色的指尖。接著,兩個三個五個,一色的右手指尖閃著熒熒弱光,彷彿是螢火蟲停在他的指尖一樣,黑暗裡突然出現的微弱光亮卻顯得比平時亮許多,我愛羅甚至能看見被熒光照亮的一色的手,彷彿透明瞭似的,螢光是從他面板之下發出的,青青幽幽的。
一色的臉也映著青青螢光,臉部的輪廓模糊的勾勒在黑暗裡。
他的右手緩緩的移到卡卡西的頭頂,都說額頭乃是人靈識所在,人的天運之輪便在眉心之處,等閒不得觸碰的。
指尖的弱弱青光點亮在卡卡西的眉心,好像把他的面板燒化了似的,青光越來越青幽,越來越清冷,已經不似人間的光輝了,屋內的溫度又隨著青光降下幾度。
一色囁著嘴唇,輕輕嗕著:“忍法•;青冥火。”隨著話音,指尖青光一閃,一色的五根手指沒有發促任何聲息的緩緩插進卡卡西的額頭!青光隨著他五指的插入,隱隱的在卡卡西的頭內發出五點光亮。
緊閉著雙眼昏迷的卡卡西,插入頭內的手指,頭部不斷移動的幽光,緊抿最唇角的一色,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我愛羅。——這驚人的一幕發生在醫院一間安靜的病房裡,房間裡靜悄悄的,連呼吸聲都消失了,好像轉換了空間一樣。
噗,手指從卡卡西的頭裡拔出發出輕微的聲音。纖長的手指上沒有一點血跡,連額頭上被插入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傷痕,若不是一色在慢絲條理的拿著手帕擦拭著手上透明的粘液,剛才那一幕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這個‘月讀’可真夠折磨人的,卡卡西在裡面大概是被宇智波鼬施了時間覆轍之術,重複的經歷著被人折磨致死的痛楚……”
我愛羅雖然經常用砂把人捏成肉塊殺死,可好歹也是隻一下就把人殺死,被殺死之人也只是一瞬間的撕裂痛苦,像宇智波鼬這種極度折磨人的法子就算他再嫉世憤俗也覺得太過頭了,微頓卻道:“‘月讀’……血繼限界果然讓人不能小覷……”
一色嘴唇抿直歪歪牽起,不鹹不淡的說:“宇智波家的人真是特別,殺個人還喜歡玩花花的,不知道他想這些殺人的花樣得花多長時間?說他是宇智波百年一見的天才……真是好一個滅了全族的天才啊……”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他興許還會誇讚這個‘月讀’是個有創意的殺人方法,折磨人到這種,也是個極致了。可是這種極度折磨人意志和精神力的‘月讀’落在他周圍幾個少數人的身上,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也許不太知道明確的‘友誼’的定義是什麼,可是當這個和他差了十幾歲的木葉第一技師半耷拉眼睛對他笑眯眯的說‘喲~~一色,今天沒有在人生的路上迷失?’的時候,這個不良上忍的眼裡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