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可能心如止水地面對他了啊,除了離開,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宿舍下面的樓管阿姨已經睡熟,刷卡走出門外,夜間的寒風鑽進領口,卻是再也沒有令她感到寒意。
獨自走在昏暗的小道上,校園裡的學子稀少得如同天上的星星,幾不可見,唯有那輪半圓的月亮,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將她修長瘦削的身影投到身前的地面,踩踏著那陰影一步一步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華麗張揚的校門前。
巨大的電子時鐘一閃一閃地指向夜間23:57分的方向,再過三分鐘,便要自動合上高高的伸縮門了。
時而有一兩對偷溜出去玩的情侶掐算著時間回來,臉上掛著濃濃的溫情笑意。
林乞兒站在門前,嘆一口氣,終是抬步走了出去。
在間月寒和藍優的別墅裡住的三天,心中雖是有所牽掛不安,卻是每天很快就睡了過去,本以為失眠症早已治療好,不想再次回到學校,卻是始終難以入眠。
耳邊呼嘯著風聲,細細柔軟的長髮散落在頸脖間,絨絨地彷彿溫涼的棉絮,竟讓她的心漸漸溫暖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常年如一日地亮著昏暗燈光的淘淘書吧的店前,思索著是否進去看一看那個花白髮須的老人,或者順便可以探尋一下心中隱隱的猜測。
然而,目光所及之處,竟是讓她怔在了原地。
湛藍沉謐的跑車,縈繞著夜色的清冷和蕭寒,靜靜地停靠在“浪子回頭”酒吧外的一處偏僻的停車位上,夜光中,彷彿沉思著的遺世獨立的泊岸者。
傍晚的時候,藍優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