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以前在齊州的時候,有時候為了不耽誤戰事,好幾天不合眼都有的。”
“知道你厲害,是我還沒有睡夠,你回去陪我躺一會兒?”林黛玉問道。
水軒痛苦的說道:“那還是算了,你躺在旁邊,我睡不著啊,只能看不能碰。唉,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林黛玉說道:“你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事?一天到晚儘想著這檔子事了。孩子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小心以後笑話你。”
“他敢笑話我,要不是他老子我這樣,哪裡能有他?他應該感謝我才對。是不是?”說完把耳朵貼在林黛玉的肚子上,“我現在才知道老婆孩子熱炕頭是什麼意思,以前在兵營裡,聽一些將士說這些,我還覺得很奇怪,現在自己要當爹了,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林黛玉看他老是提在軍營裡的事,就問道:“你當時去打仗,是不是很快活?”
“是啊,軍隊裡沒有那麼多彎彎拐拐的,大家都是為了打勝仗在一起的,可以說都是過命之交。”
“那你後不後悔現在什麼都不是?”林黛玉問道。
水軒說道:“怎麼說呢?各有各的好處,在軍營裡雖然快活,比起現在能和你在一起,就微不足道了。而且現在我們還有了孩子,我就更沒有什麼奢望了。
咱們一家快快活活的生活,就是神仙也比不過。”
林黛玉知道他的心裡一直還對軍營裡的事念念不忘,為了自己才無官一身輕,自己能遇到他真是萬幸。
“你說,明天去爹爹家,帶點什麼好?”林黛玉轉移話題。
“把上次徽州來的香墨給岳父大人帶過去吧,我想他一定喜歡。”
“嗯,”水軒說的香墨是徽州那一代的特產,數量少嗎,價格自然昂貴,裡面不知道摻了什麼,把它墨開,就有一股清香飄出來,連寫出來的字都是香的。
等回到了王府,林黛玉好說歹說,才把水軒勸去睡覺,自己去受了丫頭們的磕頭,賞了紅包,記得好沒有出嫁的時候,每年的初一,就會有爹爹的同僚過來給爹爹拜年。今年在秦王府,倒是沒有人過來,不過這來下帖子的人不少,都是要自己在新年去府上赴宴的。林黛玉身懷有孕,都一一推辭了。
想著水軒昨天喝了不少酒,一會兒醒來肯定不舒服,就讓人去準備點養胃的小粥。田嬤嬤和崔嬤嬤都有孩子在外面住著,就讓他們初一回去團圓去了。紅螺現在也能料理不少事了。
林黛玉說道:“等初二過後,田嬤嬤和崔嬤嬤都回來了,你去看看你堂弟和堂妹吧。我今年也不去哪裡,就在府裡待著,你就放心吧。”
紅螺說道:“那怎麼行,奴婢不去。等王妃生了以後奴婢再去看他們。”
“你去看看吧,他們估計也盼望你去。我這裡還有田嬤嬤和崔嬤嬤。你放心好了,離我生產還有一兩個月呢,說不定要到三月份。你堂弟和堂妹在這裡也沒有個親人,你去看看也放心。再說,他們還需要你這個堂姐給他們說親呢。都耽誤了這麼幾年了。”
說到這親事,紅螺才擔心起來,想當年石頭和二丫頭被自己送到鄉下後,買了幾畝地,這過了三年多了,親事還沒有個著落,石頭都十七八歲了,不能拖了,二丫頭也十五六歲了,在不嫁人都成了老姑娘了。雖然自己一輩子不嫁人,可是這兩個弟弟妹妹卻不能擔擱下去。
紅螺說道:“那奴婢就去看看,順便問問附近有沒有合適的,早點定下來。”
“嗯,你去吧,好好看看,有什麼困難都和我說。”
第二天,水軒和林黛玉把禮物都裝好,弄了一大馬車,那方香墨被單獨放在一個盒子裡。
林府離王府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兩人到了林如海的書房,把那方香墨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