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化做了一堆碎瓷片。
就在他看著那堆瓷片微微發呆時,身旁的十幾人就已把他圍在中央,大堆的古怪兵器像雨點一般往他頭上砸下。這些人雖然看著那大胖子被他一腳踢碎,卻是不知道恐懼似地,只知道不要命的拿東西往他身上砸,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受到什麼傷害。
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人,他們只是個充滿怨氣的破舊物品,他們沒有感情,無所畏懼,只知道對著這條街上唯一的一個人類發出攻擊。他們不在乎同伴的傷亡,也沒有任何進攻章法,只是拿起所有能傷害這個人的東西拼命的砸下。
他們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會被擊得粉碎,每一下攻擊都帶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壯烈精神,帶著一副人類不會有的兩敗俱傷的勇氣,甚至比那些切腹的矮倭武士更為可怕。
蘇永大喝了一聲:“停下聽我說。”然而這些“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毫無停頓的繼續拿東西朝他砸去。他這聲呼喊唯一的作用就是把更多的人引了過來。
一塊厚如磚石的砧板砸在他頭上,厚厚的砧板被砸破了個大洞,就像個大餅一般套在他脖子上。蘇永黯然一嘆,左手詭異的拍出幾朵掌影,左側五六個人被他掌風拍出,在地上滾了幾滾,竟然有兩個馬上又爬了起來。但他們卻是一個斷了左手,一個瘸了右腿。
右方攻來的七八名服喪神則是被他一腿掃倒地下,一個個還在地上掙扎著。
但是他根本來不及緩過一口氣,更多的人,更多的鐵鍋碗碟木杆就呼嘯著往他飛了過來。
蘇永心裡暗歎一口氣,早已凝注起來的強大刀意終於毫無保留的湧出,把這一堆雜物轟的四散。他此時知道多說無謂,當下大喝一聲,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巨大的出鞘長刀,往這群破銅爛鐵中衝了進去。
在他呼嘯而過的身影旁邊,無數的“人”被拋起、震碎、踩踏著,沒有慘呼聲,只有不停響起的叮叮噹噹聲響,就像一把無堅不摧的神刀正在砸鍋賣鐵,切菜剁肉。
蘇永這時並沒有拔出血刀,但他的身體軀幹已經無比強橫,隨手打出,一些脆弱一點的“人”頃刻就被打的支離破碎,那些尚有儲存著魂靈的,也都是斷手斷腳的在地上不停挪動,好不悽慘。
但這裡不知有幾千人,他怎麼殺的完?更何況有些材質較硬的物品如菜刀鐵鍋之類,似乎是打不死的,雖然被他重傷了,不知怎麼的在地上拼湊一刻,又會重新站立起來,令滿手煤灰的他也不禁暗中嘆氣。
他一路打過去,雖然不曾受到太大的傷害,但那如同螞蟻一般纏上身來的服喪神實在是令人厭煩,他少說也打倒了數百個,但一眼看去,前方依然有無數的人頭簇擁著,一個個臉上依然是無所謂的神色。
不對。他一巴掌把其中一名近身來的服喪神拍飛出去心裡猛地想到:既然這裡這麼多難纏的妖怪,對方怎會怕我們隊伍進來?按理說這裡好幾千人,比那禁衛軍還多,我們區區兩百人還不是給他們困得死死的?何故他們反而要封死宮門呢?
這裡既然是給對方施展了一個巨大的場景忍術造成,這些服喪神大概也是被對方某些術士召喚出來。這正好可以對付我們整支隊伍,又何必為我一人花這麼多力氣?
難道是?他手腳毫不停頓,不停的招架著眼前的武器,想道:莫非這根本就是個騙局,根本受不得太多人在場?只要人手一多,整個忍術就會被破開,甚至這些服喪神也會被召回?
就眼前來說,他打了半晌,雖然到處都是倒地掙扎的人,但如果要全數放倒這些妖怪,恐怕還得花好半天時間。
他們遠道而來,目的是為了威嚇天皇,可不是來這裡找架打消遣來的。但就殺人立威來說,他們一路殺到皇宮,已經足夠令整個日京城震驚。
而犯不著來這裡跟一堆破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