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和昂著頭,咬牙忍受筋肉糾結的痛苦,臉上則一副很是理所當然地享受小炎服務的老爺樣。為了分散痛苦,他一會兒猜想剛才被小炎暴揍一頓的偷襲者的身份及目的,一會兒想這人跟在服務站和小炎打架的半獸人是否有關係,否則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對了,小炎剛才好像奪了把槍回來?
頓時,這人來精神了。也不管小炎手上還在忙活,伸手就要:
「剛才你拿的是手槍吧?快,給我看看!我還沒看過真玩意兒呢。」
炎顓有點捨不得,他也挺喜歡這個新奇玩意兒的。家裡也有幾支,但樣子都很老,不如這支看起來威風漂亮。
「炎炎,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剛才人家都那麼賣力地侍候你了……」
炎顓立刻把槍揣進他手裡。他最受不了這人捏著嗓子說「人家」兩字。一說他就渾身雞皮疙瘩直起。
「這是真的?乖乖,還挺沈的。」 感覺痙攣已經止住,簫和兩手握槍、單眼眯起呈射擊狀。
炎顓想拿過來,不過那人護得緊。
「空調開了沒有?好冷。」
冷?炎顓皺眉,在他懷裡竟然還覺得冷?炎顓提高了一點周圍溫度。
簫和蜷起雙腿。該死的玫瑰!如果不是它突然電擊他,也許他還能再拖一段時間。
對了,玫瑰呢?怎麼一直沒看到它和尖頭?
「玫瑰跑哪兒去了?是不是知道自己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躲起來了?哼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它!小炎,把玫瑰給我拖出來!」我要嚴刑拷打。
扔了。
「什麼?」
炎顓再次張口做出口型。
「扔了?扔了什麼?」
玫瑰。
「你把玫瑰扔了?!」半晌,簫和總算把上下兩個單詞串聯起來。
「它怎麼得罪你了,你把它扔了?」
炎顓閉上嘴不想回答。在他看來,背叛是最不可饒恕的行為。傷害他的人,就是對他最大的背叛。他沒有當場熔掉它就算仁慈。
「你把它扔哪兒了?去,把它找回來!」簫和舉起手槍對準小炎的鼻子。
炎顓趁機一把奪回。心中還奇怪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軟?
簫和又硬從炎顓那兒把槍搶了回來,搶回來就從炎顓懷裡爬起,一邊套褲子一邊道:「老子養了它那麼長時間,還花大價錢給它換了一付新身體,想就這麼溜掉?沒門!還敢偷襲我,不把這小子的剩餘價值榨乾,我簫和兩個字就倒過來寫!喂,你也給我把衣褲穿上,這麼大人還光著屁股,小心警察抓你!」
尖頭也不知從哪裡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吱吱」兩聲,它也想玫瑰。好歹受罰也有一個伴。
「快點穿上衣服開車走路。那個來歷不明的傢伙不知道離開沒有,我看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好。」
炎顓一邊拖過自己的衣褲鞋襪一件件穿上,一邊看著揮舞著手槍耀武揚威的男人,心中冒出一點點很奇怪的感覺。想笑?不對,他為什麼覺得這人在此時看起來竟然有點……可愛?一甩頭,不再多想,開啟車門繞到前面坐進駕駛座。
簫和穿上衣褲包括羽絨服外套,把手槍塞進褲腰中,抖開新採購的厚毛毯在後座躺下,他要睡一會兒。剛才又驚又嚇又被迫奉獻了那麼長時間,他老人家已經很是疲乏,他現在迫切需要休息。
尖頭跳到簫和身上,抱著一顆開心果開始磨牙。
炎顓擰動車鑰匙,打火。
「砰!」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片火光沖天而起。
第四章
潛伏在暗處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邱方跳了出來,看著一片火光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