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競爭對手。”
穆楊神色淡淡:“謝謝,我沒心思搶你的飯碗。”
寧霂塵一笑,語氣似乎輕快了些:“既然你也跟我想的一樣,那別的話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嗯,”穆楊應著,涼涼打趣,“你安心收網,我負責保護身邊的人,相比之下我還真是安全又輕鬆,辛苦了。”
那端悶笑一聲:“得了,你先費心把自己看好吧,別忘了他可是衝著你去的。”
又簡短交流了幾句之後,兩人便掛了電話。照寧霂塵的說法,那批貨輪不出意外三天後便能到達昭市碼頭,而警方的抓捕行動也會立刻實施,再加上這幾天的嚴密監控,呂剛落網幾乎是毫無懸念了。
只是,他玩盡心機用出這走而挺險的一招,無異於將自己直接定罪。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番障眼法的背後,究竟還藏著什麼更加深不可測的目的?
舒淺一下班就準時出了公司大樓,步履悠悠地走向停在樓側的自家的車。還隔著遠遠的,就隔著擋風玻璃瞧見穆楊閉眼靠在椅背,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沉思。剛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駕駛座窗戶,他就立馬睜開眼望了過來,墨色瞳仁裡滿是深邃又寂靜的光亮,神色也染著淡淡的柔和。
舒淺心底莫名就是一軟,彷彿之前那些堅硬豎起的心牆霎時間都消失不見,噙著暖暖的笑意鑽進副駕座,略微嗔怪:“以後不要來這麼早了嘛,好難等。”
“這麼一會兒有什麼難等的,”他掃她一眼,已經準備發動車子了,“何況我都已經等你等了二十六年。”
嘿嘿嘿。女人心情甜蜜的時候總是行動先佔上風,舒淺傻傻笑了兩聲,竟像是忘了車還在公司門口,就這麼湊過身子直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穆楊動作一滯,有些難以言喻的異樣衝動忽然從身體深處湧起。咳,要知道那晚嘗過之後他可都已經憋了四五天,此時自己的女人突然這麼在公共場合主動獻吻,況且她撲閃著的清澈眼神裡還寫滿了懵懂不覺的愛意……
老天,還有比這更撩撥人的事情嗎?
車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不等舒淺縮回座位裡,穆楊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背,也不在意下班高峰期的公司門口是不是人來人往,就這麼準確無誤地壓住了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要像以往,懷裡的女人肯定會像只小貓一樣害羞地蜷成一團,可這次她卻反倒是主動摟過他的脖頸,臉頰上酡紅依舊,動作卻毫不收斂地配合著他的索吻,直到聽見前方公司大門處傳來同事的嬉笑聲這才如同忽然驚醒了一般,一下子鬆開手坐直了身子。
“怎麼,想我了?”穆楊滿眼都是繾綣的笑意,這樣意味深長的問句更讓舒淺的臉騰的一下火燒火燎起來,挺直著脊背望著前方不吱聲。可是羞怯飄渺的視線這麼一定,就瞧見不遠處搖曳著翩翩走過的女人們,正是她之前遇見的在洗手間裡嚼舌根的那倆人。
眼底的熱度不自覺地斂去些許,正欲平靜地移開視線,偏偏好巧不巧,她倆正好也向這邊望來,剛和舒淺視線一撞便紛紛裝作若無其事地迅速別過頭,兀自聊天走開了。
好歹也是之前在公司有過幾面之緣的人,甚至其中一人曾經還和舒淺同桌吃過飯,此刻卻因為被她撞破的尷尬事連陌生人都算不上了。而像她們這樣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大概還有很多很多吧。
想到這裡,舒淺心情不禁有些抑鬱,臉上的神態卻還控制得好好的,幾乎看不出異樣。她不想分了穆楊的心,也不打算讓穆楊知道那些閒言碎語,可惜做律師這行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是手到擒來,加上某個男人的眼力實在太尖,這樣在幾人臉上流轉一回便徑直丟擲猜測:“和同事鬧彆扭了?”
難怪今天這麼熱情,是在拿他發洩麼?不過這樣的發洩方式……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