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金衣衛在這裡,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我在這裡了。”或許,還會召他趕緊返回皇都呢!
“就說你在遊山玩水,他不會多管的。”奚炎依安慰。
“或許吧!”龍爵景笑笑,門外,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穿著素色的長裙,長髮簡單挽起,中規中矩的動作,服侍奚炎依沐浴的人到了。
“我出去了,沐浴之後我帶你去用膳。”龍爵景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奚炎依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誠如龍爵景那時所說,下午絮城的府尹果然來拜訪了,午後陽光充足,在絮城最大酒樓的清雅後院中,奚炎依接見了這位絮城的父母官,中年,很胖,一臉的驚訝與誠惶誠恐,一絲都不出奚炎依的所料。
那亭子中,奚炎依一襲紫袍玉樹臨風,上好的面料折射著陽光耀目多彩,與絮城的府尹主次分明的坐著聊天,遠處,柳樹後,童志躲在那裡看的都閉不上嘴,印滿激靈的雙眼中滿是驚訝與崇拜,如果一個賊能做成這樣,給他皇帝他都不屑。
“有那麼好看麼?”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童志瞬間回神,轉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龍爵景,眨眨眼,嚥了下口水點點頭,“是啊,沒想到師傅這麼厲害。公子,你們是家傳麼?”師傅的侄兒一樣器宇不凡,他估摸著他們一家可能都這樣。
龍爵景看著他,而後淡淡的點頭,“是,沒錯,雖各有所長,但一脈相連,自然家傳!”雖然他知道童志問的是什麼,但他的回答卻是這樣。
童志聞言眼裡的崇拜敬仰更是滔滔氾濫,府尹居然都滿臉謙遜的前來拜訪他的師傅,可見師傅的厲害,而厲害的不止是師傅一人,那一家子都如此,讓他更是深感不可思議,如果他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日後成親娶妻生兒育女,也將兒女教成雅賊,走上常人不可及的高階路線,那麼他童家可就發揚光大了。
看著童志那幾乎冒金光的眼睛,龍爵景搖搖頭,“你覺得做賊很好麼?”也不知奚炎依怎麼和他胡說八道的,能夠把他騙成這個樣子?
童志一愣,愣怔的看著龍爵景,腦子裡卻在急速運轉,他怎麼這麼問?有什麼目的?考驗他麼?考驗他是否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雅賊?如此一想,童志的腦神經不禁繃緊,半晌,點點頭,“雖然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師傅說得對,用師傅的話來說,就是,能夠做隨心之事,隨意而動,隨心而止,這才是人最快活的活法。”他實在是不知怎樣回答,只得套用奚炎依的話來敷衍他。
龍爵景倒是有幾分詫異,看著那坐在亭子裡談笑風生的人,清澈的眼眸微微緊縮,“是啊,說的很對,隨心之事!”原來,她骨子裡的靈魂是如此的任性,自由在她的眼裡也是那麼遙不可及,不過,對於他們來說不都是麼?自由,很遙遠的一個字眼。
童志暗暗鬆口氣,看來他是透過考驗了,“公子,那巨斧幫既然已經被師傅滅了,那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去鹽幫找寶貝了?”還記得奚炎依說過的鹽幫鎮幫之寶的事,童志其實也不知,那鹽幫的鎮幫之寶到底是什麼。
龍爵景搖頭一笑,“已經到手了,在絮城的事也做完了,我們要走了!”亭子裡,絮城的府尹起身,衝著奚炎依俯身拜了拜,隨後轉身離開。
“要走?那.…。那帶著我麼?”童志一聽有點傻眼,他可是什麼都沒學著呢,師傅怎麼就要走?
龍爵景微微垂眸看著他,然後淡淡的搖頭,“不行,我們有大事要做,不能帶著你。”
“可是‘…。可是我‘…。”童志焦急萬分,他可是啥都沒學著呢,怎麼就把他甩了。
“別可是了,她不可能一直帶著你,你也不可能一直跟著她,這些天來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教程,她已經把該教你的都教你了,再跟著你也學不到什麼,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龍爵景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