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向後頭望去,只見門外對面車道上,一片混亂。一輛三輪車翻倒在地,車上的青菜、蘿蔔滾得到處都是,一名老婦人跌倒在地,正掙扎著要爬起來。
“真可憐呢!”女服務生甜甜的嗓音從燕兩行身後傳來。
燕兩行回頭瞥了她一眼。“我過去幫忙。”
“等一下,先生,你的東西還沒好呢!”
“我待會兒再過來拿,那位太太似乎受了傷。”
“不用去啦!待會兒警察就會過來了。”女服務生仍是甜甜一笑,輕聲細語地說。“你現在過去,人家說不定以為是你撞的,那多倒楣呢!”
“多謝你的提醒。你的服務態度真好,處處替客人打算。”燕兩行面無表情,但是聲音卻冷到了極點,轉身衝了出去。
車子川流不息、街上人來人往;燕兩行剛衝到門口,卻停住了腳步,一臉不可置信——
只見一名少女將受傷的老婦人扶到路旁坐著,又急急忙忙地追著四處亂滾的蘿蔔跑,然後將懷中抱著滿滿的蘿蔔,輕手輕腳地放在老婦人的身旁;撿完了蘿蔔,又逐一拾起還沒被壓壞的蔬菜。
路上車潮依舊、人潮依舊,誰也沒有佇足停留。
“原來這丫頭不只人美,心也美。”燕兩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又走回櫃枱前。“我剛才點的餐,再加一份。”
警局內,一群人聚在一起。
“幹什麼啊?這麼熱鬧。”馬長青也擠了進來,好奇地發問。
“沒、沒什麼啦!大家聊聊天而已。”宋公道見是馬長青,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答。
“聊天?那桌上這些錢是怎麼回事?你們該不會在警局裡聚賭吧?”
宋公道嚇得臉都綠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剛出警校就不學好,你等著接受政風室調查吧!”馬長青陰沉著臉,一張馬臉直逼到他面前。
宋公道嚇得腿都軟了,險些沒跪了下來。“我、我……”
四周忽然響起一片鬨笑聲,雷允文捧著肚子大笑說:“老馬,別捉弄小宋了。你沒看他嚇得快尿褲子了?”
馬長青也是哈哈大笑,搭著宋公道的肩膀說:“臭小子!開賭也不通知一聲。賭些什麼玩意兒?”
宋公道半晌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鐵青著臉說:“不知道!自己問雷公去!”
“是關於頭兒‘燕三快’啦!”雷允文笑嘻嘻地說。
馬長青嚇了一跳,瞪著眼睛說:“你們不要命啦?連頭兒也敢拿來賭!你不怕他剝你的筋、拆你的骨?”
“你不賭?”雷允文似笑非笑地說。
“笑話!我怎麼可能缺席?”馬長青白了他一眼,急著問:“怎麼賭?”
雷允文還沒開口,女警隊隊長郭美麗已搶著說:“簡單!就賭‘燕三快’多快拜倒在電視臺那個美少女的石榴裙下。”
“你是說丁當當?”馬長青忍不住捧腹大笑,喘著氣說。“你們‘女警隊’這些‘大美女’成天在頭兒跟前晃來晃去、搔首弄姿,頭兒都視若無睹了,他會看上那個黃毛丫頭?”
郭美麗聞言,不由得變了臉色,冷笑一聲。“黃毛丫頭?還不知道早上是誰直盯著人家瞧,口水險些沒流下來呢!”
馬長青臉一紅,勉強說:“頭兒和我可不一樣!他是男人中的男人、硬漢中的硬漢,不會被區區美色所惑……”
“可笑!男人就是男人,遲早要臣服在女人的腳下。”另一名女警凌宜君撥了撥頭髮,昂首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溫柔鄉是英雄冢;我連燕組長的墓誌銘都想好了呢!”
“喔?說來聽聽。”
“燕公兩行,自大成狂;人稱三快,卻無一長;目中無人,不識溫柔;冷口泠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