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來。這麼一走神,直到黑墨的舌頭都已經沿著他的脖子往下舔了。
“黑墨,起來,你很重。”寧楚推了推黑墨的大頭,但對方紋絲不動。其實常年吃肉的黑墨嘴裡的味道應該不太好聞,但寧楚硬是讓它養成了飯後“刷牙”的習慣。所謂“刷牙”,也不過是給他找幾片甘草葉子嚼一嚼,去去嘴裡的腥味。而每隔一段時間,寧楚也要清理它牙縫中的肉末。這樣持之以恆,黑墨的牙按照正常,早就應該枯黃剝落了,但現在還依然鋒利無比。
寧楚聞著黑墨口中的清新味道,知道它很乖地在吃過飯後自己找甘草的葉子去嚼了,讚賞地拍了拍它的頭。
黑墨卻誤以為寧楚是鼓勵它繼續,這下更加賣力地舔起來。
呼呼……它一定要讓寧楚身上消除那股味道!
寧楚沒料到黑墨居然會比以往還過分,竟然大舌頭都擠進了他的衣襟,向下舔去。剛經歷過情事的身體要比平日裡還敏感上三分,黑墨的舌頭上又帶著倒刺,雖然它的力道不重,但卻恰到好處地勾起他之前經歷過的記憶。寧楚本來對黑墨就比跋鋒寒更加縱容,黑墨所做的事情其實也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但自從道心種魔大法和他的慾望掛鉤以後,他連自己的身體都很難控制。所以當寧楚感覺到不對時,已經無力把黑墨推開了,只有朝旁邊的跋鋒寒看去,示意他趕緊把這個禽獸拉開。
跋鋒寒卻已經完全看呆了。
一開始黑墨和寧楚嬉戲,他抱著賞心悅目的心情在旁觀看。畢竟健壯的野獸和纖細的美人,黑色的毛皮和白色的肌膚,這個美得像畫一樣的強烈對比,讓人的心靈都感到震撼,根本想不到要去破壞。等到他發覺寧楚的臉頰染上淺粉色,淺淺的呼吸開始紊亂的時候,跋鋒寒這才感到不對勁。
但這種不對勁,卻是很難以形容的。
若寧楚是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如此這樣那樣的話,跋鋒寒根本就不會讓這種事情在他眼前發生,早就抽劍把那人砍成碎末了。但黑墨卻不同,它是一隻豹子,而且還是寧楚身邊最重要的存在,所以跋鋒寒不敢輕舉妄動。而且……而且當衣衫不整的寧楚側過臉,那一雙瀰漫霧氣的盈盈水眸朝他看來時,這在跋鋒寒看來不下於某種邀請。
立刻心頭狂跳。
就在跋鋒寒喉嚨都感到乾渴,不知道是否向前邁上一步時,黑暗中傳來一陣風聲,黑墨敏銳地停下動作,抬起頭朝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兩個人影先後掠到,前面的那一個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道:“黑墨,你跑得也太快了,你……咦?怪不得,原來你找到寧少了啊!”說話的這位,正是寇仲,在他身後的就是徐子陵。兩人均第一時間發現了被黑墨壓在身下的寧楚,被他微醺的臉頰和平日裡從未一見的豔色晃得同時一呆。
跋鋒寒不悅地冷哼一聲,寇徐兩人這才發現他在旁邊,均沉下了臉。
因為黑墨不再作怪,寧楚閉了閉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朝徐子陵道:“快把黑墨從我身上弄走,我推不動它。”
徐子陵難得聽到寧楚用懊惱的語氣說話,不由得展顏一笑。他走過去拍了拍黑墨的後背,做了個手勢示意它先離開。
黑墨這些天和徐子陵相處得最好,所以很聽話地跳起來走到一旁坐下。寧楚這時才看到徐子陵背上揹著一個包袱,很眼熟,就是他的那張枯木禪琴。看來寇仲和徐子陵兩人是先找到了黑墨,然後再跟著黑墨後面來找他。
徐子陵看著仰躺在草地上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