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無趣的語調,沉沉睡了過去。
這可真是堪比催眠曲的故事,真不知肚子裡的孩子日後會不會因為講故事水平受影響。
窗外,今年第一場雪開始飄飄揚揚的落下,原本安靜的熙和宮,變得更加的靜謐了。
暢天樓中,倩婉儀站在窗前,看著熙和宮的方向,毫無睡意。
莊絡胭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皇帝已經穿戴整齊;見她醒來;皇帝理了理身上的銀鼠披風;“外面下著雪,你今日別出門了。”
“下雪了,”莊絡胭伸頭一看;發現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屋裡卻暖呼呼的;於是道,“皇上放心去朝上吧;妾會小心的。”
封謹點了點頭,出了熙和宮,候著的高德忠迎了過來,低聲道:“皇上,方才暢天樓的人來報,說倩婉儀病了,想求見皇上。”
“病了去叫人傳太醫,朕政務繁忙,暫時不過去了,”封謹面無表情的上了御輦,連給暢天樓的賞賜都沒有。高德忠聞言,忙地下了頭,心裡知道,這倩婉儀算是沒了用處了,可見女人光有一張漂亮的臉是沒有用的。瞧瞧人家昭妃,就算有了身孕也能引皇上日日往熙和宮跑,那才叫做手段。
回頭看了眼熙和宮,裡面的小太監已經開始打掃積雪,倒顯得熙和宮裡熱熱鬧鬧的樣子,也不知那倩婉儀怎麼想的,真是浪費了一張好臉。
暢天樓中,倩婉儀忍著苦澀嚥下口中的藥,看著匆匆進來的太監:“皇上來了麼?”
“回主子,高公公說皇上近來政務繁忙,怕是不能過來了,”傳話的太監小心翼翼的說完這句話,就把頭埋了下去。
“政務繁忙?”倩婉儀苦笑,自嘲道,“皇上日日能去熙和宮,我這鄰著熙和宮的暢天樓要他來,便政務繁忙了。”
屋裡伺候的人聽著這帶著怨氣的話,各個膽戰心驚的跪了下去,這話說的人不該說,而他們也不該聽。
“你們一個個嚇成這樣是做什麼呢?”倩婉儀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冷笑著試著嘴角道,“都起來吧,這裡不是熙和宮,沒那麼多人盯著。”
“主子,皇后差人給你送了補藥來,”一個宮女站在簾子外,輕聲道,“皇后娘娘說,讓你好生歇息。”
倩婉儀看著簾子外宮女模糊的身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漠:“賞那人。”一點補藥算什麼,難不成她還稀罕這麼點東西。如今宮裡上下都圍著莊絡胭打轉,連淑貴妃都要避其鋒芒,皇后賞她這麼點東西,不過是因為那張賢良的皮子罷了。
屋子裡的宮女太監們聽到主子突然冷下來的語氣,莫名打了個寒戰。
京城裡一入了冬,雪便開始斷斷續續的下。有時候夜裡下了大雪,第二日又是個豔陽天,那太陽瞧著耀眼,就是沒讓人覺得有多溫暖。
莊絡胭站在門口,看著陽光照在白皚皚的雪上,呼了一口熱氣,轉而對身後的雲夕道:“本宮聽聞前幾日倩婉儀病了,讓人賞些東西下去。”
“娘娘放心,這事福寶已經讓人去辦了,”雲夕扶著莊絡胭,“奴婢聽聞前幾日倩婉儀請見皇上,卻被皇上拒了,奴婢怕她怨上娘娘您。”
“後宮的女人怨我的少了?”莊絡胭笑了笑,把手裡溫度不夠高的湯婆子遞給旁邊的聽竹,換了一個新的用上,“她們怨本宮才能證明皇上看重本宮,這後宮沒被人嫉恨過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悲者。”
“本宮不怕她怨,就怕她不怨,”莊絡胭眯眼看著暢天樓的方向,“人有了怨氣,才會做傻事,做了傻事的女人,後宮便容不下。”
雲夕與聽竹聽到這話,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不過她們很快不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她們發現,積雪中,明黃的帝王儀仗隊正往熙和宮方向行來。
她們似乎明白主子的話了,在這個後宮中,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