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初雪恨不得把宗守抱到懷裡,狠狠地在那臉蛋上咬上凡口。這還是她第二次,看見宗守的妖身。以前每到滿月變身之時,宗守總會被所有人趕出車廂,就連她也不例外。這一次,一定要一飽眼福,即便事後被重罰,她也認了。
就連弱水,也很是意外,一雙鳳目中流光溢彩,現出動心的神情。手指無意識的撫mō著自己的chún,然後又以香舌輕tiǎn,輕輕吸吮,散發著yòuhuò氣息。宗手卻是在暗自罵娘,這勞什子天狐妖身,怎麼偏在這時候跑出來?
好不容易,才將體內浮動的氣血,重新後定了下來。正準備把這天狐妖身,也同樣收起。就又心生警兆,頭下意識的往旁一閃。
瞬間之後,便望見一道銳利刃芒,忽然從闖外穿空而至。凌厲兇橫,竟是差之毫釐的,從他的喉頸之前三寸處,擦身而過,重重釘在另一側的車廂壁上。
定眼細望,竟赫然便是虎中原的那口虎霸刀。若非是知曉,這多半是那張‘運,字元的效果。而且這一刀,即便被砍中,也最多隻是重創。
宗守差點就以為,這是虎中原對自己懷恨在心,終於爆發,決定弒主了。
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脫一劫,又忽覺自己的腳下一滑。竟是一腳踩在一團血紅sè的靈墨上,然而整個身子,慣xìng的往前一栽。宗守心念電轉,只須臾功夫,就已獵到這靈墨,必定是被方才那口虎霸刀帶起的罡風打翻。而自己不久前練習的,正是‘水,屬靈法。所用的靈墨,是以八爪雲獸血為主材,最是油滑不過,他的反應,同樣也是快極。體內的螺旋勁氣,忽然透出,渾身肌肉,也在有條不紊的不斷調整,冷靜至極。
不過堪堪就在他身體重心,快要穩定之時,體內的螺旋勁氣,卻忽然一爆,全數亂成一團,在輪脈裡面,四下亂撞。
宗守這才感覺慌張,眼見那繪符用的案凡就在眼前,越來越近,頓時手忙腳亂的把雙手一陣亂舞。
不過卻終於沒能夠挽救,他那註定悲慘的命運。額頭‘篷,的一聲,重重的在那桌角上一撞。而此時在車窗之外,虎中原正是臉sè愁苦,望著旁邊的這輛重兵護衛的翻雲牟。心中既是懊惱,又是擔憂。方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拿著虎霸刀揮舞,在馬上練習一番宗守教授那套刀法。卻不知怎麼回事,手中的刀忽然就控制不住,猛地脫手飛出。然後好巧不巧,方向居然正好是十丈之外,宗守的那輛翻雲車。更見鬼的是,此處數百玄狐鐵騎,好凡位武宗強者,居然無一人能夠攔住。甚至就連宗嵐,也沒反應。正有些愣神地,騎著一頭銀鱗踏風獸,立在不遠處發呆。神情恍惚,似乎自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失職的事實。尼瑪,這也未免太扯談了。難不成自己,除了刀術之外,在暗器方面,其實也頗有天賦,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之流?
看來這次回去,是需花些功夫,好好練一練了。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虎中原正yù開口請罪。就忽然聽見牟廂裡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連續不絕,似乎是什麼重物撞擊。
隱隱約的,似乎還夾雜著宗守的痛呼shēn吟之聲。
虎中原光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然後把視線偷偷往窗內一瞄。
下一瞬,就把脖子一縮,若無其事的策馬離開。
裡面的情形,他沒仔細看清楚。只下意識的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出聲的為好。即便要請罪,也不能選在這時間。又憂心仲仲,以那位世子的脾氣,搞不好自己這次,真的可能會死掉。
整整一刻鐘後,車廂之內,總算是後靜了下來。
而宗守也是死氣沉沉的,在軟榻之上端坐著。面上鼻青臉腫,狼狽無比。
一旁弱水,是輕捂著chún,不是發出‘噗嗤,輕笑。而初雪則是低眉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