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
楊母嚇了一大跳,急忙轉身:“你又怎麼了?”
翠娘手裡捧著那幅春宮畫:“婆婆你看!你兒子乾的好事!我說他怎麼一個人住到客房去!原來是與春嬌有了□!”
楊母接過畫,翻了翻,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態:“你說二光和春嬌那丫頭?”
“正是!”翠娘咬牙切齒道:“最近春嬌幹活,你兒子老是幫她,我就瞧著不對,又在客房裡找到了這畫兒,豈不是證據確鑿了!這家裡,他不跟春嬌,還能跟誰!”說著,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聽了這話,楊母的第一反應就是:“二光這小子挺能的呀!悄不聲地把春嬌那丫頭給弄上手了!”嘴上卻說:“哎!這段日子,也著實苦了他了!”
一聽此話,翠娘氣的差點背過去:“婆婆,難道你要由著他胡鬧?”
楊母本想說,男子漢三妻四妾都屬正常,賢惠的妻子該當不嫉妒才是,可是轉念又想,春嬌可是奔月的丫頭,正好藉此事拿奔月的把柄,叫這蹄子再也神氣不起來!
於是繃了臉,正色道:“我豈會由著他胡鬧!這可是傷風敗俗的事情!”
“那婆婆打算怎麼處置?”
“翠娘!你放心!這種事情,多半是女的錯,女的要是不願意,男的再想也沒用!春嬌那丫頭,真沒看出來是個狐媚子!”
翠娘冷笑:“饒是如此,奔月還護得跟什麼似的,打不許打,罵不許罵!”
“什麼?有這等事?”
“此事大哥是親眼看見的,婆婆若不信,只管問大哥去!”
楊母哼了一聲:“豈有此理,居然縱然下人至此,翠娘!你放心,這個家有我在,別人翻不了天去!”
翠娘笑道:“我就知道,婆婆才是一家之主,別人再威風,也蓋不過婆婆去!”
楊母也不答話,只冷著臉來到堂屋,坐到上首,對楊桃道:“你三哥也該下學了吧!去叫我來!”
此時,三光正在房中聆聽奔月的抱怨:“相公!你幹得好事!那副畫兒,害得春嬌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遭受如此誣陷!”
三光皺了眉頭:“二嫂這人,也太會捕風捉影了!”
奔月側耳聽了聽院子裡的動靜:“你二嫂正跟婆婆告狀呢!此事,你可要去婆婆面前解說清楚,還春嬌一個公道!”
三光臉上有些發燙,要承認自己偷偷買這樣的畫兒,畢竟是一件難堪的事情,可說到底總不能連累二哥和春嬌背這等黑鍋。
於是硬著頭皮來到堂屋,楊母見了,便冷笑道:“你那媳婦幹得好事!你可聽說了麼?”
“娘!你是說今日二嫂吵鬧的事情?”
“正是!她做主子的,竟然如此放縱下人□放蕩!我楊家的門風都被敗壞成什麼樣子了!”
“娘,此事,確是誤會,二哥幫春嬌幹活,是因為您在舅舅家時,她幫二嫂做飯,還有那幅畫——”
楊母氣沖沖地道:“那幅畫兒!不就是明證麼!”
“娘!那畫,是兒子買的,與二哥無光!”
楊母一怔:“你買的?你莫不是聽了媳婦的挑唆,故意來為春嬌脫干係麼?”
“娘!春嬌的確是個好女兒!自跟奔月到了咱們家,日日忙裡忙外,雖說是奔月的丫頭,可好歹也是滁州城裡長大的,人家憑什麼要跟二哥攀上私情!二哥他——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農夫罷了!”
“滁州城裡長大的姑娘!”楊母吶吶地念著這一句,隨後,眼睛緊盯著三光:“你發誓,這畫兒真是你買的?”
“兒子怎麼敢騙娘!那畫,的確是兒子從滁州買來的,娘你不妨想想,二哥日日在家看店,怎麼可能有空去買那副畫,更要緊的是,他壓根就不會騎馬,咱們鎮上也沒賣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