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建兩省的心意留下了。戚繼光不熟,退了回來。至於胡大人你的那份……也退回來了。”
“恩師他老人家…………”胡宗憲心中一酸,眼圈紅了。
“嚴相…………”看到胡宗憲傷心的樣子,門房心中也不好受。將大卷宗塞到胡宗憲手裡,小聲道:“其實,胡大人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如今閣老年老力衰,已經不大過問世事。
這府中的大事小情都是小閣老說了算。即便是在內閣的權勢,也被小閣老替代。內閣之中,徐閣老是個老好人,權當他自己是個擺設。高拱也沒心思視事,至於張居正,這幾日才掛了個兵部shi郎銜進內閣,人微言輕,也幹不了什麼。所以,無論什麼事,小閣老都清楚得很,正自春風得意,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口他好象對胡大人進京之後直接去見萬歲,有些成見,即便是嚴相也坳不過他。”
胡宗憲點點頭,對於嚴世藩的為人他自然是清楚的,就默默地站起來:“若先生見著恩師,就說學生這就回浙江了。”
“等等。”看著他佝僂的背影,門房拉住他,小聲道:“嚴相已經知道你來過了,讓我帶話給胡大人。說,軍餉一事也不用操心,最多三月,一百萬兩就能解送至浙直總督衙門,也不會再有飄沒一事。”
胡宗憲長舒一口氣的同時,感動得眼淚都落下來了。有這一百萬兩,倒可以組織起一場大戰,一舉剿滅僂寇。上不負天恩,下不負恩師的期許。
看來,師相心中還是有我這個不成器的學生啊!
“還有,嚴相說了,浙閩戰事倒不用太急。打仗這種事情,得運籌妥當了,才能有所作為口有的事情,多做不如不做,穩妥第一。江南匪患也有些年頭了,也不急於一時,維持好目前的局面就是天大的功勞。”
門房越說聲音越低:“胡大人,小可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真不用太操切的。”
聽到這話,胡宗憲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中,冷透了心。
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恩師……不,應該是小閣老,這是要養寇自重啊!
這些年,嚴黨的權勢一日不如一日,之所以沒有徹底倒臺,是因為江南戰事尚有借重他胡宗憲的武功,嚴相的應酬騰挪之處。
小閣老這事想把戰事拖延下去,以對待變。
“這樣做是不對的!”胡宗憲心中更悲,眼淚滾滾落下。
當晚,他也不耽擱,徑直出了北京,在通州坐船,取道大運河,回杭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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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順天府鄉試發榜的這一天。
吳節難得起沒有睡懶覺,天剛亮就起來準備去院子裡活動筋骨。
下了幾天雪,終於停了,今天天氣不錯,有朝霞染紅了東方的天空。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除了吳節,其他人也都起來了。
蛾子正在嘩啦嘩啦地掃院子,連掛枝則在廚房裡做早飯。
而連老三則不緊不慢地在空地裡打著太極拳,逢到蛾子的笤帚,就飛快地跳到一邊,當真是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大家都起得早啊!”吳節微笑著搓著雙手:“今天是發榜的日子。”
“早飯還要等上些時候,公子先去梳洗。”蛾子,又問:“中午想吃什麼,我讓桂枝準備。”
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連老三又開始慢悠悠地打起拳來。
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就好象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早晨。
“今天順天府鄉試發榜啊!”吳節又提高了聲音。
“恩恩,知道了,快些去稀疏,肚子餓不餓?”
吳節崩潰了:“今天是發榜的日子,你們怎麼一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