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大門口,才知道她出去了,確實是受累了,想到這些,她倒也就由著紅娟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唸叨著。
“這不是紅娟麼。這是急著上哪去啊?”
紅娟拉著嫿貞一路往東廂走去,臨進門了,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攔下了他們的腳步。只見紅娟迅速的放開她的手,轉過身朝著身後行了一個禮,道:“我這不是跟著我家二孃回屋麼。她出外了一天,等會就要用晚飯了,總要梳洗一下的。”
四郎?莫非是樓洛書的弟弟?嫿貞連忙跟著轉身,看去。頓時,只覺分外的荒唐,半晌之後,咬著牙幫子道:“是你——”
怪不得先前他覺得聲音很熟悉,這紅娟口中的四郎可不就是今天被她追著打的玄衣男子麼。她萬萬沒有料到,他居然是樓家的四郎,樓洛書的弟弟,她的小叔子。
“你——”玄衣男子,樓河圖也一臉驚訝的看著嫿貞,紅娟叫她二孃,該不會,她就是他大哥新婚的妻子,他樓河圖的嫂子。一想到下午的種種,也有了幾分心虛的感覺。畢竟這以後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今天,他那些話,怕是將這位嫂子得罪狠了,以至於她現在見了他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們?”紅娟看著兩人的表情,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可是,這樓四郎今日才回家來,她實在是想不出兩人有什麼機會見過面。
看了看紅娟,嫿貞決定不將自己今天的狼狽說出來,只得咬著牙扯開一抹笑容,道:“我們那天上街,不是被賊偷了麼,就是這位壯士,幫我把賊捉住的。是吧?壯、士?”
聽到嫿貞這麼說,樓河圖自然知曉她不願將今天的事說出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尤其是她那一口一個咬牙切齒的壯士,明顯是在威脅他,不得將今天的事說出來。他本身是個牛脾氣,若是她好好說,今日之事,不提便也無妨,可她偏偏要威脅他,那就說不得他不配合了。
“原來這位是大嫂啊?真是失敬失敬。叫壯士實在是太生疏了,嫂子,叫我四郎就好了。以後總是要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不必如此客氣。”
嫿貞聽他一說,更是惱火,卻又礙著紅娟在此,不便發火,只好拿眼睛剜他。只可惜她遇到的是樓河圖,他常年在外行商,見過的風浪何其多,又豈是她柳嫿貞一記眼神能撼動得了的,只見他徑自笑的燦爛,樂得看嫿貞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
“既然你這麼說,我以後便喚你小叔子可好?”嫿貞見他不為所動,只好點頭同意,可是卻又不甘心順了他的意思。
“嫂子這樣說,便如此吧。”樓河圖挑眉看嫿貞,她這是變著法提醒他她可是他大嫂呢。所謂長嫂如母,他該尊敬她些,而不是這樣跟她明裡暗裡針鋒相對。到底是書香世家出來的,連說話都是這麼暗含刀光劍影啊。
“對了,那天小叔子幫了我,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道謝呢,這可如何是好啊?”
樓河圖見她這般說話,自是知道她別說是道謝了,只怕現在都還想把他拖出去,亂棍打上一頓呢。便笑著道:“哪裡的話,這不是趕巧麼,再說,你是我嫂子,幫忙那是應該的,這也是有緣不是,就不必謝了。”
“既然小叔子說不必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嫿貞連忙接話,他還真當她想謝謝他,呸。
樓河圖本就知道她不欲謝他,聽她這樣說,倒也不奇怪。本欲拿話再激她,轉而一想,以後畢竟是要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關係鬧得太僵了也不好,於是作罷,只是笑看著她。反倒是嫿貞,見氣不到他,一張臉冷得不能再冷了,不想再跟他糾纏。
“我也該去梳洗了。今天出門玩了一天,滿臉灰塵,等會怕是要掉了小叔子的好胃口了。”嫿貞冷著臉說完,也不等樓河圖回應,轉身就回屋去了。
紅娟見狀,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