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卻沒能等下去,格爾達張大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響;整個人跟個殭屍似的挺在那裡,亦是做不出任何動作。
時而天真爛漫時而風騷入骨的美少年收回點穴的手,終於慢慢站起,盯著他,面對他驚詫又不可思議的眼神,不再裝嫩裝傻,絕美的臉在清冷的月光下分外的冷俊。美少年望著他冷笑道:“你可真蠢,蠢得就像一頭豬!”
蘇宇早就打聽清楚這位唯一的王子天生神力,是月茲國第一勇士。於是頗費了一番心思,制定了一整套嚴密的擒拿王子計劃。不曾想計劃剛剛開始,就輕而易舉地把對方制服。
這讓他著實有些意外,意外過後,眼神中全是鄙夷,用力一踢地上那個蠢笨的身子,對方沒有絲毫動靜。不過幾個點穴,就這樣輕易制服,早知如此,剛才就用不著騎在他身上裝風騷主動哄著他脫下那層軟甲……
不曉得這頭蠢豬有沒有練過內功。
蘇宇撕下對方衣衫,扯成幾根結實的繩子,把對方手腳捆綁得結結實實的。然後把地上深重的身子一把扛起,施展輕功,衝一個方向一口氣奔出二里,打個唿哨,雪花驄立刻搖頭擺尾從小樹林中跑出。
蘇宇把月茲國唯一的王子橫在馬鞍前,然後飛身上馬,雙腿用力在馬肚子身上一夾,策馬向前,轉眼消失於夜色蒼茫中。
第六十五章 野草叢
豪宅的奴僕們早在前兩日就得到主人一大筆豐厚的賞錢,棄宅而去。
緊接著蘇宇潛入那家最大的藥鋪,乘著月黑風高夜把傷勢尚未痊癒的趙鈞用藥迷倒後“偷”了出來,藏在了一隱秘所在。
就在那幫宮廷侍衛還以為他們的王子在野外徹夜風流的時候,蘇宇已經驅趕著一輛三匹駿馬拉著的大車連夜駛出了撒珊。
雪花驄不用人拴,亦是寸步不離大車,緊跟不捨。
出城門的時候遇到一點小小的麻煩。城門長官非要把這輛看起來多少有些透著奇怪的馬車扣下來。蘇宇沒有多費唇舌,只是“硬”塞進長官手中一把金葉子,對方臉色登時緩和,又裝模作樣例行公事開啟車簾,發現車內不過是一個滿身酒氣的醉鬼大漢,就立刻揮手開城門放行了。
大車吱呀呀駛出了眾人的視線,聽聲音總覺得車內不會只有一人。但沒有人置疑,下面的總得聽上面的。“上面的”長官很快回了小哨樓,屏退了所有人,在忽閃的燭光下,一片一片數著手中金葉子,掂量掂量分量,登時眉開眼笑。
蘇宇駕著大車,一口氣奔出五十多里路才放慢速度。
天已矇矇亮,他勒馬停車,用長長的鐵索將全身上下灑了一身白酒的昏迷趙鈞捆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再掀起車板,將同樣被藥迷昏的月茲國王子拎了出來。檢查一下身上的繩索沒有松,把他推到最裡面的角落,與趙鈞近在咫尺。然後就掀簾退出,一揮馬鞭,繼續向東前行。
車內兩人又被顛簸了差不多一天,才在次日晚上先後醒轉。
第一個醒來的是趙鈞。總算在劇烈的頭痛中回過神來,黑暗中瞪大眼睛,依稀可辯角落裡歪著頭斜斜靠坐著一捆綁起來的月茲國男子。
這個男子雖看不清面目,但衣飾華貴,一望即知身份地位必然不凡,應該是月茲國的貴人。
趙鈞一動,全身的鐵鏈叮噹直響。加上外面的車軲轆響,他很快明白過來自己和眼前的月茲國貴人一樣成為了別人的囚犯。
趙鈞一時想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頗是掙扎一番,身上的鐵鏈根本掙不開。卻是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馬車突然止步。緊接著轎簾一掀,趙鈞一呆,在月光下看著對方的臉,驚道:“原來是你!”
認出了“綁架”自己的是蘇宇,驚詫之色一閃而逝。心思轉得極快,立刻回頭,在月光下看著另一囚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