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貴子。”
善人公子沒理會這些粗人不通的言語。抬頭看著馬車上蘇宇的氣色,眼神閃了一閃,看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慢性毒將入肺腑,爾命不久矣。”
幾個護衛一呆,齊齊破口大罵:“敢詛咒我家公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橫抱著懷中尚自昏迷的姑娘,一轉身,就此飄然離去。
蘇宇在馬車上怔怔地發呆。
幾個護衛還在勸說:“那個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人,胡說八道,蘇公子別放在心上。”
蘇宇開口:“跟上他。”
護衛們又是一呆。腦筋轉了幾轉,都在想趙大人是規定了不許公子們與他人同坐車,可又沒規定不許府中的公子上街跟蹤別的男人。
再說了,府中有好幾位公子就是別的公子在街上跟蹤跟來的。那位白衣公子長相著實不差,論俊雅飄逸又在府中所有公子之上,堪稱又一極品。倘若把這麼個極品再弄到府中,他們幾個護衛的功勞,可就大了。
大家的腦筋都轉得一樣的快。這一下把道理想通了,不用蘇宇再吩咐,幾個護衛忙不迭地揮起了馬鞭,策馬追去。
白衣公子雖說懷中抱著一個人,但腳不沾地,行走甚是迅疾。後面車輪軲轆,始終和人家差了一大截,竟是怎麼也追不上。
任後面的人追得疑神疑鬼,白衣公子卻是頭都不回,在帝都七轉八繞。直至黃昏,終於沒入一小巷深處。
小巷入口一株高大銀杏樹,巷內卻甚是狹小。將軍府的馬車,竟是駛不進去。
蘇宇:“不是帶著軟轎嗎?抬我進去。”
護衛們手腳麻利,把馬車後面依附著的精巧軟轎抬來,小心謹慎地把蘇公子安放其上。四人抬著軟轎,其餘幾人前後擁護著,默不作聲進入小巷深處。
小巷看似狹小,裡面卻著實幽深。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頭,這才發現一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黑鐵門。門上兩個鐵環,樸樸素素,看上去就一尋常人家。
一名護衛上前敲鐵環,咣啷直響,裡面卻毫無動靜。還想砸門,被蘇宇制止住了。
蘇宇:“主人必已知曉我等到來。初次登門,切勿冒犯。只在這裡候著就是。”
護衛們即使不情願,也只能依言候著。畢竟說話的是半個主子,違逆不得。再說了,趙大人在府中掌燈時分才會回去。也就不著急這麼一時半會兒。
眾護衛包圍著,中間四人抬著軟轎,轎上高高在上的蘇宇。悉數在門外默不作聲地等候。
等了好一會兒,才聞得裡面隱隱的細樂聲。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分,門終於吱呀一聲開啟。
有幾個侍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只等門一開就破口大罵。不想等門大開,全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門內俏生生站著四名花容月貌的丫環,舉著四個精緻燈籠。衣著四色,一桃紅、一湖藍、一柳綠、一鵝黃,當真如四朵嬌嬌嫩嫩的鮮花一般,衝著門外人嫣然一笑,道:“諸位大哥久候了。我家主人請蘇公子移步入府中一敘。”
護衛們看得半天合不攏嘴巴。還是蘇宇來一句:“還有勞四位姑娘帶路。”
四名美婢翩翩轉身,邁著整齊劃一又輕盈如雲的步伐,舉著燈籠在前引路。後面跟著的是一群魂不守舍的護衛,以及軟轎上抬著的默不作聲的蘇宇。
那個黑鐵門著實平凡,不想入內極是軒敞,竟是好大一座花園。園內花木山石,流水淙淙,處處天然不見雕琢的痕跡,佈置得極具雅趣。
走過一花廊,又見一碧清的水池,於月光下碧波盪漾。水池中心一座造型極為精巧的花亭,竟是玻璃建造。於碧清的池水中當真如小小的水晶宮一般。
晶瑩剔透的玻璃花亭上笑語喧譁。直看得那些